動身去藝館,唐安安顯得分外的興奮。不過一切的好心情伴隨著馬車的顛簸,戛然而止。
這次白牧總算是及時護住了唐安安的頭:“別怕。”
此時馬車已經傾斜,看來出了不小的問題。
“王爺,是車軲轆掉了。”
看著王府標誌的馬車,白牧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以後讓人隨時檢查下。”
“是。”
為了方便馮成修理,白牧把唐安安牽了下來。
“需要幫忙麼?”
馮成哪裡敢讓主子動手,連連擺手:“我和車伕兩人足矣。”
好在所有東西都沒有破損,安裝上去也是分分鐘都事情。
“王爺夫人請。”
本以為就這樣折騰一下就行了,到了鬧市,馬卻不受控制開始亂竄起來。
白牧順勢緊緊抱住唐安安,努力護她周全。
沒一會兒,在車伕精湛的馴馬術下,馬兒總算是安靜下來。
“王爺沒事吧,鬧市中有商販不小心在路上落下獸皮,馬兒許是因為害怕,便亂竄起來。”
白牧一本正經地說道:“有空給府裡的馬兒都練練膽,區區獸皮都怕成這樣。”
“是。”
這一路,實在是不太平。唐安安心裡覺得不好,叫嚷著要回去。
可是王府和去藝館的路,卻又是截然相反的。
白牧可不慣著唐安安,執意要去。
“我下車走回去就行了。”
可是白牧的手,死死按住唐安安,不讓她離開。
“最近可是失蹤了不少的少女,她們的下場或許如陶罐裡一般,案子沒告破,你還是消停一點。”
唐安安滿臉委屈,她可是消停的很。若不是白牧讓她過來查案,她定然在府里美美睡個美容覺。
唐安安使小脾氣般,甩開了白牧的手,坐得遠了一些。
女人要哄,這點道理白牧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可是堂堂的王爺。
好在這一言不發的處境沒有維持太久,馮成掀開簾子:“王爺到了。”
剛剛還是兩人抱在一起你儂我儂,現在如同面對仇敵一般,兩人面色都繃的很緊。
不該問的,一定不能亂問。馮成退到一旁,等待兩人出來。
唐安安率先走了出來,生氣得踹了一腳馬凳子。
而接下來的白牧就是那麼不小心,餘光還在偷瞄著唐安安,不幸一腳踩空。
“王爺!”馮成驚呼,總算不至於讓白牧摔倒。
白牧看向四周,好在沒什麼人:“今日出師不利,還是早點辦完事吧。”
藝館白牧不常來,裡面的媽媽卻認識他。之前都是些達官貴人請白牧賞光,白牧從來不給小費,次數多了,大夥就儘量避開他。
見白牧要進來,媽媽堵在門口。
“我們要見麗娘。”
雖然今兒才認識麗娘,媽媽對她那叫一個印象深刻,自然知道白牧說的是誰。
“想見麗娘,拿錢。”
白牧道:“我不聽曲看戲,也不坐下來吃東西,就和她說幾句話。”
“拿錢。”
“多少。”
媽媽思索片刻:“五十兩一分不少。”
白牧驚呼:“五十兩,你怎麼不去搶。”
“沒錢,人你是見不著的。”
見狀,白牧拿出腰牌。
“王爺!”媽媽的態度立即好起來。
“快請麗娘出來。”
“雖然你是王爺,還是要給錢,五十兩對於王爺不算多吧。”
怎麼不算多,白牧摸了一圈沒找到錢袋。看向唐安安,巧了不是,唐安安這次和白牧出門自然沒帶。
車伕早早離開,去安頓馬車,眼下能指望的只有馮成了。
“王爺,昨晚的飯錢,還沒找你要呢。”
“你喝了多少酒?是不是要我好好和你算算賬。”
馮成苦兮兮的拿出了錢袋子,白牧看也不看,全部給了媽媽。
藝館媽媽面露難色:“王爺不夠。”
“既然麗孃的不夠,那她身邊的白潮的男子,見他一面應該夠了吧。”
藝館媽媽把錢袋子裡的錢全部倒了出來,就只有幾枚銅錢:“這錢怕是隻夠買幾個肉包子。”
馮成摸著頭,別過去,尷尬得看向遠方。如果不是昨日付了些錢,此時錢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