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王府,唐安安也是一陣迷茫,不知去哪裡。看著跟在身後的白牧說道:“白公子,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必跟著了。”
這趕人的意思是相當的明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不過白牧才不是如此輕易放棄的人:“姑娘多心了,我只是難得出來走走,自然是要好好逛逛的。”
既然都這樣說了,唐安安能做的只有儘量無視了。顯然她低估了白牧的臉皮厚度,若說是順路,為何自己停下來買東西的時候,白牧也停了下來。
看著手中的頭釵,她就不信白牧對這個也感興趣。
見唐安安看過來,白牧煞有其事地看著攤位上的飾品。
終究是忍不住了:“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看,不覺得奇怪嗎。難道說,你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唐安安上下打量白牧,如同第一天認識他一樣:“長那麼好看可惜了。”
看唐安安的樣子,白牧也能猜到她的意思:“王府多的是女人,我買一些回去送給她們不行嗎?全部包起來,我都要了。”
沒想到白牧竟然是這樣一個喜歡巴結的人,想起王府那群鶯鶯燕燕。這白公子倒是厲害,看這數量應該是每個人都送。有頭腦,一個都不能得罪。
白牧拿起唐安安一直在看的一隻頭釵:“反正我買那麼我,見者有份,這個給你。”
唐安安倒是不客氣地拿了過來,那給小攤販的碎銀子她可認識,就是她給白公子其中一塊。
“我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那麼好看。”
白牧把小攤販所有的首飾都買了,那攤販自然是高興,一邊收拾東西,還不忘誇一下自己的貨色:“都是上等的珠寶鑲嵌,胡人的貨色,我瞧著不錯,便給盤下來了。沒想到公子如此識貨,居然都給收下了。”重點是還不要找錢,真是個好主顧。
可惜自己手頭上的貨不多,不然還能再多賺一些。
聽小販那麼一說,唐安安再看自己手中的髮釵倒是感覺值錢了不少。唐府有的是錢,這碎銀子也是隨便能拿到的。唐安安對於這裡的物價那是一點數也沒有,完全不知道一個碎銀子能買很多東西。
甚至於很多底層的人,忙活了大半年,也才能勉強賺那麼一點。也不怪她,畢竟來這也不久,出入的場所不是青樓就是賭坊的,那些錢自然是守不住。就連那酒館,也是富人們吃飯的場所,尋常人也難得進去一次。
在這幾乎很少有人會把一袋子銀子隨身攜帶的,若是不小心丟了自然是悲痛萬分。白牧倒是也沒懷疑唐安安,畢竟唐府確實有錢,大小姐出門在外闊綽了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見唐安安一直盯著髮釵傻樂,白牧抽過髮釵直接戴到了唐安安的頭上,退後兩步看了看:“不錯,不錯甚是好看。”
被一個帥氣的男孩誇讚,心裡自然是美滋滋的:“可惜我臉上的妝還沒補,不然會更好些。”
“我說的是這髮釵。”
唐安安一聽氣鼓鼓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