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唐風強忍著痛就要動身請安,皇上連忙把人勸下了。
“朕上朝的時候,聽聞丞相身體不適,特別來看望一下。順便帶了最好的御醫,為丞相看看。”
這看病不需要屏退眾人,但這要是看屁股事情就不一樣了。
老御醫對皇上說道:“臣盡力診斷,還請皇上先移步。”
二夫人立即熱情招呼皇上去大堂,並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過了很久,老御醫才走了過來:“皇上。”
“直接說吧,丞相怎麼樣了。”
“丞相應該是撞傷,還好,筋骨並沒有錯位。但是有些淤血,需要施針放血。”
二夫人問道:“那老爺的骨頭,沒有傷到吧。”
老御醫一頓:“這不好說,目前看,骨頭都是完整的,也難免可能出現縫隙。”
此時坐在主位的皇上發話了:“無論如何都要把丞相治好。”
“是。”
“朕先回去了,你最近就住在唐府,隨時關注唐相的病情。夫人,不知唐府可有空餘的房間?”
面對皇上的提問,二夫人連忙回答:“自然是有的。”就算是沒有,為了給老爺治病,憑空建也要給老爺建一個出來。”
恭恭敬敬送走皇上,二夫人才回到老爺房中。
“怎麼樣了?”那老御醫並沒有和唐風說過多的病情。
“宮中的御醫說只是瘀傷。”
瘀傷?唐風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地方地方,那撕心裂肺的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希望是吧。”
因為唐風的傷勢,唐安安的婚禮被延遲了下來。
倒是奇怪,唐安安說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雖然隱隱有些期待,更多的便是順其自然。如今的唐安安並不想逃走,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回到自己的世界裡。
拿出老夫人給的小盒子,裡面的東西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麼,會不會就是回去的秘密。
“小姐該用晚膳了。”
見小蝶進來,唐安安立刻把盒子給收了回去。
盤算著吃完去哪裡逛一逛,父親受傷以後倒是對自己解了禁足。許是這一跤不僅僅是摔到屁股,連帶著腦子也通暢了些。
自從唐寧寧把父親嚇了一跳之後,唐風就不願意看見她,彷彿有了夢魘一般。
也是可憐,明明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硬生生被親生父親視作邪祟。
酒足飯飽,下意識地往酒館走。不知多少天了,總是沒有遇到白牧。
終於唐安安忍不住了,走進店裡問小二:“之前總和我一起喝酒的公子你可還記得。”
“自然是記得。”忘記誰也不能忘記東家啊。
“那他最近可有出現過?”
小二想了想,這麼一說王爺好像真的好久沒有到他們店裡面來了。
搖搖頭,目送唐安安失望地離開。小二走到掌櫃身邊:“這位來王妃也是個痴情種,每天晚上都往我們店裡面瞅。掌櫃的你一定能聯絡到王爺,要不和王爺說一說,也免得未來王妃總是跑空。”
“多嘴,王爺是我讓來就來,讓走就走的人麼?”
“可是——”
掌櫃不耐煩說道:“沒有可是,我們就是做生意的。幫王爺把生意做好做大就夠了,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要管。”
小二是個熱心腸的,在掌櫃這裡吃了癟,自然是難受的要命。不過王府守衛森嚴,還真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
就在小二沮喪之時,看到了馮成。雖然就區區幾次面,小二一眼認出這人就是王爺身邊的跟班。
“東張西望個什麼。”明明這小二就是向著自己走來,偏生在自己身後到處亂看。
“我是看看王爺有沒有來。”說完,小二立即把嘴捂上。完了,這平日裡說話不經過腦子就算了,如今倒是尷尬極了。
馮成聽著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妥,只是以為小二熱情好客罷了:“王爺最近在王府有事,脫不開身。卻異常想念這裡酒菜的味道,想帶回去讓我帶回去吃。”
“沒問題。”東家說把整個酒館搬到王府,他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來之前馮成還想了許久,聽聞這家酒館是從來不外帶的,沒想到進展地如此順利。轉念一想,這店是王爺開的,拿出來自然不是難事,簡直是白擔心一場。
“可惜未來王妃天天往我們店離開,剛才還問到王爺的下落。”小二正想繼續說,掌櫃的咳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