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很會搭,飾品上的每個小配件都恰到好處,換掉哪個都會顯得突兀。
香香姐自己戴的飾品沒在店裡賣,她不用自身打廣告。
她有很多髮簪,挺多人問,挺多人去她去過的店,買類似甚至一樣的來戴。
女友的眼睛就是尺子,誰來買內衣,她推薦的尺碼都是合身的,所以她生意好,哪怕商場有內衣專賣店,也有別的精品店,客流量都比不過她。
她店開的好,異性緣更好,她賣男性物品肯定吃香,但她沒進過貨,沒那個打算。
趙嘉言從櫃檯旁邊貨架上拿了個細長支唇膏,漫不經心地轉轉,他的女友,的確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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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中午,趙嘉言拎著食堂買的蓋澆飯來店裡,來的不止他,還有他哥。
趙同學特地去工地叫的他哥,說是拉著過來坐坐。
坐個屁坐,蘇合香眼皮直跳,幹什麼都不安生,就怕趙礎發病。
趙嘉言去二樓廁所放水的功夫,趙礎突然低聲開口:“那晚我喝多了,才會問出那樣的問題。”
老男人就這麼提起了讓蘇合香心煩的事。
“我本來想第二天就來道歉,又怕你不見,這次是嘉言叫我來,我才來的。”
他嗓音更低:“對不起。”
平靜寡言,知道難堪,顯生分,完全符合一個前任的身份位置。
那是一丁點兒也看不出之前在樓道里的神經質。
彷彿是兩個人。
現在這個才是蘇合香的前男友趙礎,至於那個蹦出詞語“替身”,叫她寶寶對著她哭的人,不知道是什麼妖魔鬼怪。
蘇合香沒看他,拿著勺子在蓋澆飯裡戳戳:“我不會因為你一句喝多跟對不起三字,就原諒你的沒事找事。”
“我們早就分了,各過各的了不是嗎,我跟你是過去,跟你弟弟是現在,你是你,他是他,我分得清,對於我先後和你們兄弟倆好這件事,只能說緣分到了,就這樣子,沒其他原因。”
蘇合香嚥下一勺魚香肉絲,想想還是來氣,她把勺子往飯菜裡一扔:“拜託你管好自己,三十幾歲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喝就別喝。”
“還有,工地上沒事就盤泥巴玩,少看點兒言情小說,替身這種詞都能說出來。”
蘇合香兩片沾油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不怎麼好聽:“你老臉不要的啊?”
老男人的面部隱約抽了一下。
蘇合香問他還有什麼要說的,趁現在一併說了,以後不要再給她添不快,他們最好別再有非必要的交集。
趙礎一言不發地坐在小矮凳上,兩條結實修長的腿屈著,雙手放在腿上,頭低垂,活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黃昏的地平線……”
蘇合香的手機忽地嗡嗡震了起來,這歌詞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回頭就換一首鈴聲!
她接起電話:“你不是在上廁所嗎,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上完了就回來。”
“烤山芋?我不吃……鐵板豆腐啊,那可以要一塊……”
店裡只有女人帶些許嬌氣的聲音。
是幸福的。
多美好,讓人聽了,忍不住祝福她。
蘇合香剛掛了電話,趙礎就從凳子上起身:“嘉言回來了,你和他說聲,我回工地了。”
“不會再有那種事發生。”
趙礎抿了下乾燥的唇:“你放心。”
蘇合香信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沒幾天,老男人又喝了酒,把她堵在樓梯牆角親她,濃烈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
男人骨節清晰的大手捉著女人一把細腰,強健的身軀壓著她凹凸有致的年輕肉/體。
蘇合香扇他臉,聲響很是清脆,她手發麻,指尖都在顫。
趙礎的臉被她打偏,半天都沒反應。
第二天早上,蘇合香頭昏腦脹地拎著小皮包下樓,看見趙礎站在一樓的樓道抽菸,見到她就掐了煙走上來。
煙味把蘇合香包圍,她因為沒睡好而有點紅的眼睛眯了眯:“怎麼,大清早的來找我算賬啊。”
“要不是你混蛋,我就不會打你耳光,都是你作的。”
一晚上過去,火氣都沒消減多少,她懷疑自己從來沒真正的瞭解過他這個前男友。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來都不犯渾……”蘇合香做了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