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男生的目光從棒球帽的帽簷下流出,眼巴巴地看著她。
“愣著幹什麼,不過來啊,”蘇合香眉眼嬌柔,“餈粑不是給我買的?”
“是給你買的。”趙嘉言大步過去,從懷裡掏出一杯紅豆粥,“還有這個,我捂了一路,是熱的。”
蘇合香體會過更到位的伺候,很難輕易被感動,但少年人的明燦熱戀還是挺吸引人的。
還有他特地穿的她喜歡的一身,討好她的樣子也是很可愛。
蘇合香喝粥,煮爛的紅豆裹著米粒穿過吸管,進到她嘴裡,被她嚥下去,她感受著胃部的暖意,渾身都舒展開來,懶得提起昨天清早的不愉快,包括趙嘉言叫他哥來替他解釋這件事。
“不生我氣了吧?”趙嘉言觀察她臉色,剝下餈粑外的透明袋子,把露出來的金黃餈粑送到她嘴邊,“你一生我氣,我學都不想上了。”
蘇合香咬口餈粑吃:“別貧。”
“沒貧。”趙嘉言說他昨天多煎熬,多後悔,多內疚,蘇合香一口餈粑一口粥,都是他拿的,她手都沒碰一下。
趙嘉言的下顎蹭過她髮絲:“香香姐,你朋友生的什麼病?”
蘇合香沒回答。
“我不問了。”趙嘉言徵求她的意見,“那我要上去和她打個招呼嗎?”
“別了,時機不對。”蘇合香用紙巾擦擦嘴,“你回學校吧。”
趙嘉言拿著她沒吃完的餈粑,看她留下的齒痕,他一直懷疑女友上一段感情帶來的影響延續到了這段。
因為從他們確定關係開始,她就經常把吃剩的食物給他,不是刻意的黏膩,是下意識的行為。
極有可能是她前任好這口,求著吃她吃剩的。
就他媽一舔狗。
趙嘉言在心裡鄙視一番,衝女友委屈道:“我剛來,你就趕我走。”
蘇合香說:“不走留在這兒幹什麼?”
趙嘉言啃了口餈粑,吐字模糊:“不能陪你?”
“我要照看朋友,哪有時間讓你陪,”蘇合香,“聽話,回去上你的課去。”
趙嘉言膩膩歪歪:“那你親我一下,你親了,我就聽話。”
蘇合香:“不把腰彎下來,頭低下來,還要姐姐墊腳呀?”
趙嘉言乖乖地照做。
兩天後,楊語出院,蘇合香想把她接到自己那兒,或者去她家。
楊語卻說:“合香,我爸媽過來了,我先回老家做小月子。”
“身體是要先養好。”蘇合香扶著她,不放心地說,“需要我陪你回去嗎?”
楊語搖頭:“用不到的,我家裡人都在。”
“那好,有什麼事就跟我說,”蘇合香叮囑道,“白天晚上都行,我睡覺手機不關機。”
楊語虛弱地笑笑:“放心吧。”
蘇合香說:“離婚的事,他要是不肯,那就打官司,我給你找律師。”
楊語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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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合香每天都給楊語打電話,問她心情怎麼樣,吃得怎麼樣,睡眠怎麼樣,女兒有沒有接回身邊。
楊語次次都說心情好多了,吃得還不錯,沒失眠,女兒已經被接了回來,自己看著。
蘇合香還問她離婚的進度,她說快了。
大中午的,店裡沒什麼人,蘇合香和楊語通電話:“他沒不同意離婚吧?”
楊語那頭有嘈雜的雞叫聲,她的聲音聽著還算有勁兒,一天天的好了起來:“沒有。”
蘇合香單手支著頭:“手機什麼時候能上網就好了,你老家沒電腦,網咖也沒,我想跟你打影片都不行。”
楊語說:“我現在頭髮沒梳也沒洗,沒什麼可看的。”
“我是想看你氣色怎麼樣,臉上肉掉沒掉多少,”蘇合香有點犯困,漂亮的眼睛半垂著,“你說你有好好吃飯喝湯,誰知道你扯沒扯謊。”
楊語失笑:“神經,我扯那謊做什麼。”
蘇合香聽她笑,感覺她離新的生活不遠了,真心祝福她甩掉打老婆的狗東西。
“我去你老家看你?”
楊語說:“別折騰了。”
“不折騰,就當是我給自己當個假,”蘇合香懶懶散散地嘆氣,“一年到頭總開店,沒意思死了。”
“那你不如去旅行。”楊語說,“我這邊全是泥巴路,你來了婀娜地兒下腳。”
“而且我爸把腰扭了,我媽又要照顧我,又要照顧我爸,還要帶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