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一眼,末了才笑:“他們說的極是。”
“謝懷玉的確——生得很是好看。”她道。
謝琢莫名覺得宋初咬字的時候有股繾綣意味,他的理智告訴他宋初不可能見過他還是謝懷玉時的模樣,卻仍舊因著著短短几句話紅了耳尖。
宋行巖覺得這話聽了勝似沒聽,一個好看的男人怎麼可能勾走他阿姐?莫說宋家人慣來長相精緻,便是素來看不對眼的程衍也有一副好相貌。
這謝懷玉長得該是如何驚為天人。宋行巖難得沒信宋初的話,他來到南方後見過最好看的人莫過於一直坐在一旁當啞巴的大師兄。
“大師兄。”宋行巖不死心,他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這裡唯一一個姓謝的人身上——管它南方有多少人姓謝。
“大師兄也姓謝,可曾見過謝懷玉?”宋行巖一臉期期艾艾。
謝琢撩起眼皮:“見過。”
宋行巖眼前一亮:“他是什麼樣,生得如何?”
謝琢睜著眼睛說瞎話,開始同宋行巖扯皮:“我同他不熟。”
“只是宋初說他生得好看,那他大抵便是真的模樣好。”他唇角微彎,慢悠悠補了句。
宋初沒忍住笑出聲。
宋行巖:“師兄也是謝家的人?”
謝琢頷首:“嗯。”
宋行巖:“謝懷玉是謝家嫡公子,師兄應當同他打過交道。”
能成為楓午宗行雲峰的大師兄,又是出自北境謝家,依宋行巖看來謝琢應當在謝家很受重視。
謝琢身子往後靠,他沉默一會兒,又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對謝懷玉這麼感興趣?”
“自然是因為他和我阿姐的仙契。”宋行巖聳聳肩,他在最初得知這件事時還打探了許久謝懷玉的訊息,奈何謝家把人藏的實在嚴實,除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傳聞,他近乎得不出一點別的有用訊息。
謝琢對這句話絲毫不意外。他與宋初在這個世界裡畢竟分開太久,他尚不知該如何以謝懷玉的身份與宋初相處。更何況......宋初待“謝琢”似乎有那麼點不一樣。
謝琢想到這個就頭疼。
他根本抗拒不了宋初對他的親近。可這是對“謝琢”的親近。
謝懷玉和謝琢......終究是不一樣的。
“謝懷玉年幼生了一場怪病,那場病症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謝琢垂下眼簾,口吻平淡,一副毫不相干的模樣:“在那之前,他與其他正常孩子沒什麼區別。一樣修煉,一樣健康。”
宋行巖知道這件事,宋謝兩家的仙契最備受詬病的地方便是謝懷玉在當時早已是個無法修煉的病秧子。仙京宋家高高在上太長時間,人們也只敢暗地裡嚼這樣的舌根。
“那後來,他的病如何了?”
“在結仙契後他的病便痊癒了。”謝琢淡淡道:“現在也能同常人一樣修煉,沒什麼特別的。”
宋行巖手肘支在桌面上,隨意地撐著半邊臉:“好奇。程衍都見過了,我卻還沒見過。”
謝琢一時不知道宋行巖是對謝懷玉感興趣還是單純不想在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被程衍比下去。
“急什麼。”莫名被提起的程衍輕嗤一聲,“他總會再來宋家,你若不英年早逝,遲早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