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暈了。
南山偷偷回後廚還了刀,這才回到住處,把資格牌掏出來打量。
還好無明觀財力不錯,加上有靈根的小孩並沒有許多,每個弟子都能撈個單間,不然他這鬼鬼祟祟的,還真不太好解釋。
對於怎麼算計傅淵這點,他一開始其實也想過去山下買點蒙汗藥一類的下在吃的裡了事,但無明觀禁止這種不正當行為,要是被抓包,那他可就得不償失。於是南山決定使用迂迴一點的辦法,他特意等到後廚準備了海鮮的這天給傅淵送去了葡萄果凍,修真界可不存在什麼食品新增劑,南山毫無負擔的把葡萄含量直接拉滿,大量鞣酸與魚肉裡的蛋白質一反應,效果簡直比瀉藥還好。傅淵果然中招,再之後的發展,就十分順暢了。
只不過這傅淵真是腦殼空空,剛才他那計劃他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五分演技四分氛圍一分邏輯,根本經不起推敲。結果他辛苦構思的後備計劃們壓根沒有出場機會,傅淵就已經自動滑跪,對他的扯謊本領表達了高度認可。
還好只是個小孩,比較好哄,如果年齡再大點,估計會和他真人快打到被人發現為止。
南山趴在床上,他對著燭光舉起資格牌,不大的牌子上沒什麼過多的花紋,也感覺不到有什麼玄機,估計就是個類似入場證明的東西。
南山把牌子翻來翻去研究好幾遍,也沒看出來哪裡會藏著可能害他穿幫的機關。
看來拿到資格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他得考慮怎麼在大比上混出點名堂來,不然資格拿到手,如果名次太難看,照樣進不了宗門,那他辛苦這麼久,豈不是白瞎了。
可話雖如此......
南山感受著體內滯澀的靈力,久違的頭疼起來。
五靈根相當於沒資質那可真不是說著玩的,每當南山試著修煉的時候,身體裡的五個靈根就會開始不遺餘力地互拖後腿。修真相當於修真者引天地靈氣入體,然後把靈氣細分成不同的屬性,再選擇自己需要的部分進行吸收。一般的修真者根據體內靈根只需要吸收一或兩種,最多也就是三種靈力入體,修為量表自然漲的也快。而他南山得吸五種不說,這五個靈根之間還屬性相剋,一個起來了另一個就要上去壓一頭,十分積極的在經脈裡搞內訌。南山好不容易吸進來靈氣修煉一下,結果因為身體既要又要,所以在相同時間和靈氣密度的情況下,別人可以漲一掌長度的修為量表,他頂多漲一個大拇指肚。
南山伸出手來,試著催動其中一種體內靈氣。
空氣中好像有什麼看不到的東西扭曲了一下,隨後一個醜醜的土塊不情不願地出現在了南山掌中,鬆鬆垮垮的,一捏就散。
南山不信邪地又切換靈根試了幾次,結果無一例外,能被他控制的力量都小的離譜,用出來還頗為費事,別說運用在實戰裡,到時候不給他添麻煩還差不多。
標準的天崩開局,這還玩啥?
南山繃不住的在心中痛罵天道,眼看著新弟子大比臨近,他要是想走劇情就得在大比中弄出名堂,搭上曲妙玉這條線才行;再不濟,也應該拿個差不多的名次,進入無明觀當上外門弟子,然後從長計議。結果現在一看,他這個半道穿書的根本就沒戲唱,修煉門道都是靠小說原文摸索不說,作為現代人的肢體靈活度也跟不上。今晚能偷襲傅淵得手是“天時地利人和”加在一起,其實論強度他連傅淵都不如。到了賽場上肯定不會有所謂的理想狀況,他又不是主角,而且要是萬一的萬一大家還真都這麼完蛋,南山覺得這仙也就別修了,一塊回家種地豈不美哉。
這樣一合計,光明正大地來似乎難度不小。
南山翻出自己記下的小說劇情看著,計算自己從現在開始向後廚請假,還能有多少操作時間。
“堯長老,您回來了。”
身著一襲淺淡荷綠長裙的女子立在長階之上,裙角無風自動,細看之下竟是一件精妙至極的法衣,此刻在濃稠的夜色之中也隱隱有流光婉轉。她看著長階下沒有御劍,而是緩緩拾級而上的男子,淺淺一禮:“堯長老此番遊歷歸來,想必是又得了機緣,無明觀得長老相助,實乃宗門之幸。”
“副宗主言重。”
堯都遠遠回應著,他一點也不著急,硬是一步一步走完臺階,才來到了長裙女子身邊。
長裙女子耐心等著,並沒有出聲催促。她早都習慣了堯都的做派,若放在別人身上,她定然是覺得對方在看不起她這個女修,但對堯都來說,他就真的只是想自己爬山而已。
這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