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德和工部的人基本都是晝夜不停地在趕路,因此到寧城比顧佩言他們要早。
故而當顧佩言他們抵達時,寧城的狀況比他們預計的情況要好上一些。
至少現在城中的百姓生活正在逐漸恢復曾經的模樣。
顧佩言和錢多多到達歇腳的地方,只稍作休整,便接著動身去了受災最嚴重的地方。
魏冬凝看到這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了小五一句:“現在洪水應該已經完全止住了吧?顧佩言現在過去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吧?”
“放心放心,現在所有的漏點都已經被堵上了,三皇子現在帶人正做加固呢。而且洪水早就退下去了,你家顧佩言不會有危險的。”
“那就好。”魏冬凝放下心來:“只要洪水止住就行。等下我要去花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好啊!”
小五聞言立刻從窩中起身,踱步到魏冬凝的身邊。
花園的景色是整個顧府中,除了他們住的院子以外,它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花園了。
雖然它還沒見過這裡百花盛開的樣子,但是就是喜歡待在這裡。
按魏冬凝的話來說,就是這裡地方足夠大,它可以隨心所欲地瘋跑。
張大娘估摸著時間,覺得魏冬凝應該是吃完了,過來將盤子和碗收拾了。
這一次,她並沒有著急離開,反倒是看向魏冬凝的目光帶了些欲言又止。
“張大娘,還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張大娘搓了搓手:“前些日子武學師父誇小虎學得好,我覺得主要都是歸功於師父教得好,所以想給師父送些東西表達一下謝意。可我又什麼都不懂,不知道該送些什麼比較合適,五一想問問少夫人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
魏冬凝遲疑了一下。
她想說送些酒就可以,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妥。
她確實是將小虎安排進了武館,但是具體是哪個師父負責教他,她還真的沒有關注過。
武館裡還有兩個武師,平日裡都是滴酒不沾的。
若恰好是那二者其中之一,送酒怕就有些不妥當了。
“張大娘,你可知小虎的師父是哪一位?”
“我記得。是位姓楊的師父。”
魏冬凝在心中對號入座了一番,發現自己對這個姓楊的武師沒有什麼印象。
但絕對不是那兩個不喝酒中的一員。
“你去酒館打些酒,再帶些吃食便可。滿香樓的肘子和豬蹄都還挺好吃的,你若不知選什麼,可以在這兩個中選一下。”
“好,太謝謝少夫人了。”張大娘謝過魏冬凝,步伐輕鬆地退了出去。
魏冬凝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小五:“你想不想啃豬蹄?”
她原本是不想的,和張大娘說完話,饞蟲就被勾了出來。
尤其是晚上可以啃著豬蹄去追劇,簡直不要太爽。
小五歪著腦袋對上它的視線:“你剛減肥成功沒多久,是不準備保持了?”
魏冬凝可能都沒發現,自從減肥成功之後,她吃東西越來越不剋制了,基本都是敞開了肚皮再吃。
小五倒是覺得無所謂,它還覺得她太瘦了呢。
顧佩言也覺得她原先的樣子剛剛好。
就是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接受得了。
魏冬凝發現小五最近素質不詳,攻擊性極強,撇了撇嘴,小聲為自己辯駁著:“我還在長身體呢。”
“都是藉口。是誰當初說的‘餓了喝水,饞了打嘴’來著?”
“誰啊?不認識。我要去花園了,你還要不要跟我走?”
說完,魏冬凝起身拿了東西就走。
把小五“嫌棄”的聲音甩在了腦後。
只要她跑得快,小五說的就不是她。
到了花園裡,花匠正在翻動著地上的土。
見到她來,還以為她是來監督的,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朝給她彙報進度:“少夫人,我們很快就能將土都翻好。”
“無事,你們當我不存在就行。我先逛一逛。”魏冬凝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她暫時只有一個想法,要將花園改造一下,但是具體怎麼改,她還沒有想好。
走到花園中央的涼亭中,魏冬凝將手中一直拿著的東西放了下來。
小五一躍跳到桌面上,看著上面的東西似有不解:“你帶紙筆過來做什麼?”
“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