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凝發現顧佩言的傷口癒合速度還是很快的。
只這一下午的時間,就已經隱隱有結痂的趨勢,便沒再給他綁上新的布條。
“傷口總捂著不好,你自己這兩天做事的時候多注意一些,不要碰到。”
“好。”
“對了,同禾莊的地契在哪?我去找出來,明天說不準用得上。”
“在書房了,我去給你拿過來。”
“那我在屋裡等你。”魏冬凝絲毫不客氣,在她書桌後坐下,手指規律地敲著桌面,叫住要跟著顧佩言一起出去的千榮:“千榮,那個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嗎?”
“回少夫人,回來了。可是要讓他現在來彙報?”
“讓他來一下吧。”
“是。”千榮領了命令也走了出去。
魏冬凝等待他們回來的時候,隨手翻了一下桌子上顧佩言常看的那幾本書。
小福端著一盤切好的梨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魏冬凝不知在書中看到什麼,匆匆合上書本的動作。
將盤子放在她的手邊,疑惑地問道:“這書可是有什麼不對?”
“不是,不過是有些無聊罷了。”
魏冬凝插起一塊果肉送進嘴裡。
她才不會說自己剛才看到了多麼尷尬的東西。
顧佩言不多時便將地契拿了回來交到了魏冬凝的手裡,沒想到對上了她奇怪的眼神。
不禁有些迷茫:“可是有什麼不對?”
魏冬凝剛想開口,千榮就帶著被派去調查的人敲開了房門。
正事要緊,顧佩言坐到了魏冬凝的身邊,聽來人將調查出來的結果一一彙報。
有小五之前給她的資料,魏冬凝對聽到的訊息一點都不意外。
顧佩言卻是將眉頭擰做了一團。
那劉管事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前幾次都做的比較隱蔽,見自己並沒有被發現,膽子逐漸就大了起來。
當時顧佩言又要準備考試,又要負責查賬。只要賬目大致能對上,他便忽略了一些細節。
等千榮帶著來人退了出去,顧佩言擰著眉自責道:“抱歉,是我的疏忽。”
“沒事,只要還能挽救,都算是及時止損。你別多想。”魏冬凝擺手讓小福也退了下去,把自己剛才翻的那本書拽了過來:“我在這本書裡發現了點東西。你要不要給我講一下?”
顧佩言只看一眼書名就明白了她說的東西是什麼:“那張紙我收起來了。”
“你留著它幹嘛?又沒什麼用。”
“我自是有我的用途。”顧佩言將那張魏冬凝寫的“罪己詔”抽了出來。
他準備換個地方接著收藏。
若還放在原處,她肯定會偷偷給扔掉。
小五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跳到桌子上,叼上一塊梨子就跑。
它可不想接著在他倆旁邊當電燈泡了。
它還是做個吃貨比較快樂。
魏冬凝挑眉看著顧佩言將那張紙收起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反正不過是一張紙,他既說有用,那就留著唄。
家裡又不是沒有地方。
直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魏冬凝才想起來,在馬車上時,自己還有問題沒問小五來著。
“小五。”
“我在呢。”
“你怎麼像小愛同學似的。”
小五也反應了過來:“咳,條件反射。你要問我什麼?”
“蔣溪涵說我二姐房間是香的,我怎麼沒聞到過?而且我感覺蔣溪涵更像她妹妹哦。”
要讓她像蔣溪涵那樣對著魏秋辭撒嬌,她還真的不太能做到。
小五將今天下午對她的診斷又說了一遍:“都說了你鼻炎,保不齊你去她房間的時候正好發作,所以沒聞到。至於妹妹,放心,你們之間不存在抱錯的問題。”
“我就是感慨一下她倆的氛圍,又不是真懷疑她倆的身份。”
說完,魏冬凝翻了個身,沉沉地睡了過去。
入睡速度快到小五都在懷疑剛才她們之間的聊天都是它的一場幻覺。
第二天顧佩言動身去上朝後,魏冬凝也跟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將今天可能要用到的東西都收拾進一個匣子裡,交給小福:“這個放在你這,我怕等下我忘了。”
“放心吧少夫人,我肯定不會忘的。”
魏冬凝在家一直等到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