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沒想到嶽潼知道這麼多，想來小燕那天的行為被人看到，且傳了出去。

他只能說得更詳細一些，“那個傢伙確實一身黑袍，不過他可能不是人，我能看到他，小燕能看到他，別人卻不能。”

“具體說說。”嶽潼來了幾分興趣，莫非那黑袍人是阿飄。

“那天，小燕剛到月亮湖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我能看到她，她卻看不到我。我不想她自殺，這本就不是她的錯，而是秋月樓樓主所害。

我試圖附身什麼人，可我並非惡靈，做不到這一點。

這時，來了一個身穿黑袍的傢伙，他穿過人群，來到了小燕的面前。

他唆使小燕為俞熙報仇，說是可以給小燕強大的力量，小燕本已絕望，聽到可以為俞熙報仇便心動了。

我想要阻止小燕為俞熙復仇，卻被黑袍人揮手打入留聲螺裡。”鮫人把當天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嶽潼繼續詢問，“那黑袍人是怎麼幫她的，還有那黑袍人有什麼特徵？”

鮫人努力回憶，“具體的交易，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他在小燕的體內注入一股黑氣，至於他的容貌隱藏的很好，我記得他手臂上有個騰蛇樣的紋身。”

“是騰蛇，還是閃電蛇頭？”嶽潼追問。

鮫人很確定，“是整條蛇，而非閃電蛇頭。”

嶽潼皺眉，怎麼又是蛇，這人和身上有閃電蛇頭的人，有沒有關係？

鮫人把自己知道的事兒都說了出來，小燕便是在那人的幫助下，才滅了秋月樓滿門。

之後，小燕便消失了，看來那天之後，她便來到這處山洞中。

嶽潼拿出一張靈臺符，打在了何小燕的身上。

何小燕終於有了反應，她的眼睛動了動，視線定格在嶽潼的身上。

鮫人急了，小燕還是看不到他啊。

嶽潼又拿出一張聚陰符給鮫人，幫他顯出實體。

何小燕剛要問他們是什麼人，就見一個人身魚尾的傢伙突然出現。

她剛要尖叫，就看到那鮫人的臉，“俞熙？”

“小燕！”鮫人激動了，小燕看到他了！

“你倆先別激動，何小燕你的靈魂出了什麼問題，為何不完整？”嶽潼用靈臺符喚出了何小燕神志，此時的何小燕只有兩魂六魄。

何小燕起身，試圖去拉俞熙的手，然而自己的手卻從俞熙的身體穿過。

想到俞熙已經死了，而這鮫人貌似也不是活的，何小燕再次悲從心來，這人不是俞熙。

“我用一魂一魄，換了足夠滅門秋月樓的力量。”何小燕沒什麼可隱瞞的，畢竟她已經做了。

嶽潼皺眉，“你應該知道，秋月樓內並非所有人都該死。”

“那俞熙就該死嗎？”何小燕激動道，她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人。

別人無辜，俞熙就不無辜嗎，他那麼溫潤，那麼善良，那麼愛她。

若是沒有俞熙餵給她的心頭血，她或許已經成為師父的傀儡。

什麼少主，什麼繼承人，那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地方，她才不稀罕。

既然師父把秋月樓看的那麼重要，她就當著她的面毀了整個秋月樓，再把她殺了。

想到師父死前的絕望，她不後悔跟黑袍人做的交易。

鮫人得知小燕失去一魂一魄，整個人都不好，“你乃轉世之魂，怎可失去一魂一魄，這樣一來下輩子你便不是健全之人。”

“那又如何？”何小燕早就失去了生的希望。

鮫人想要去摸小燕的臉，抬起的手上卻滿是鱗片，他放下手，溫柔道：“小燕，我把我的一魂一魄給你，罪孽也由我來揹負。”

“你是誰，為何要這麼做？”何小燕看向鮫人的模樣，他為何長得那麼像俞熙。

“死前，我的名字叫俞熙，不過前世我乃月亮湖內的鮫人。”鮫人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我會再等你一世，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

“俞熙，你是俞熙？”何小燕難以相信，哪怕是魂魄，能看到俞熙真的很好。

似想到什麼，何小燕提及月亮湖的傳說，“難道前世，你也是被我殺死的？”

鮫人連忙搖頭，告知何小燕前世的經歷，她死在他前面，而他是自殺殉情的。

聞言，何小燕雖然心疼，卻鬆了一口氣。

“我不要你的魂魄，罪孽亦由我自己揹負，若是我們還有來世，哪怕不相再愛，也要好好活著。”何小燕似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