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你母親也是個奇女子。”白景春的視線滑落,轉到秦物華臉上,“你和她很像,很像。”
如出一轍的、好像不是此世能養出的人。
方才叫出去點菜的小倌再回來時整個人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將一盤子白糖糕放到白景春面前小桌上,“大,大人,請吃。”
白景春盯著眼前的糕點,撲哧一聲笑出來,笑聲清脆,飽含諷刺,“蠢貨,還和以前一樣蠢。”
她道:“進來吧。”
門外高大的身影不知從何時起就駐足在那,透過兩個小孔將屋內的情景盡收眼底。
“誰進來?”秦物華剛問出口,隨即轉過頭,茶杯撲通掉在地上,茶水流了滿地也無人在意。
是沈白浪。
“景春。”沈白浪痴迷地望著白景春,視線幾乎要黏在她身上,“我為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白糖糕。”
白景春不動,慢吞吞啄飲杯中清澈酒液,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景春,景春。”沈白浪見白景春不理他,半分看不出惱意,“我就知道你沒死,你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倒真有幾分痴情種子的模樣,若不是知道他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還以為他心心念念著人家呢。秦物華剛想拿趁手的物件把人打個頭破血流,被白景春察覺到,阻止了,“不必,我自己解決。”
“秦姑娘,家中孩子還需人照看,你先回去吧,我和這個瘋子聊一聊。”
秦物華擔憂道:“可是他……”
“放心吧,我也不是痴長你這麼多歲,回家吧,順便問問你家的小孩,你的蠱毒可以解了。”
白景春說話的其間一眼也沒有看向沈白浪,反倒是沈白浪一手一個把圍在白景春身邊的小倌扯開,恨不得取而代之,像只苟延殘喘的狗一樣等待著主人的憐憫。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秦物華還是決定聽從白景春的話先行回家去。
“您多保重,有事叫我。”
白景春見她一步三回頭,笑著安撫道:“放心吧。”
等她走後,白景春臉上的笑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垂著眼,看著腳邊跪著的沈白浪,輕聲細語道:“你怎麼不去死呢?”
沈白浪迫切地想和白景春解除,哪怕只有如此近的距離,近到他一抬手就能碰到白景春的衣角,他也完全不敢伸出手,只是一遍又一遍喚著白景春的名字:“景春,景春。”
真噁心,她原本以為她能完全掩飾住這份早已忘卻的回憶,卻發現從前種種又一次回放在眼前,白景春決定不與沈白浪多周旋,冷聲道:“物華的蠱怎麼解?告訴我方法。”
沈白浪道:“無藥可解。”
白景春乾脆利落一腳踢上沈白浪的肩膀,“說!”
“我下的蠱是蠱教給的,他們給了我蠱,沒有給我解藥。”
沈白浪道:“景春,不要在意旁人,只用看著我就夠了,只看著我,像從前一樣。”
他端著盤子拿起一塊白糖糕,“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你不嚐嚐嗎?景春,我最愛你了,不是嗎?只有我愛你,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