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司一上車便把何疏月摟在懷裡:“把暖氣開到最大。”
司機立刻照辦了。
車內很快溫暖了起來。
何疏月身子稍稍舒展,或許是不那麼冷了,她的手腳都伸出大衣之外,不老實的在謝嶼司臉上摸過,喃喃道:“咦,你怎麼長得那麼像我老公?”
她不知道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話,對男人而言,幾乎是膽大包天且赤裸裸的挑逗。
男人捉住了她的手,在聽見老公那個詞從她粉嫩的嘴唇說出之後,他感覺自己身體裡有股熱氣在湧,令他從心到身都開始昂揚,逐漸變得筆直,就這樣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杵著,隔著籠子直抵芯蕊。
完全不受控制。
謝嶼司上車便吩咐過,要開得穩,他擔心顛簸會讓何疏月更難受。
司機自然照辦。
那輛馬達強度如狼似虎的幻影,竟然被他開成了文質彬彬的紳士金毛,加上優秀的減震功能,一路上幾乎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震動,猶如最優秀的高鐵,如此輕盈平順。
車子這會緩緩而行,街邊的路燈與店鋪的霓虹交相輝映,勾勒出新年獨有的熱鬧與繁華,可車內的世界卻只屬於謝嶼司與何疏月。
何疏月的手被人捉住了,但她還是不安分,在那扭來扭去地嗅:“怎麼身上的味道,也跟我老公的一樣……”
其實謝嶼司自己也說不清自己身上沾著什麼味道,因為他從來不喜歡用香水。
或許是書房常年焚燒沉香過後的殘留,或許是謝園傭人在清洗衣服時用到的洗滌劑柔順劑,也許單純是她的香氣留在他的身上,成了另一種別緻的味道。
但不論是什麼味道,她反正很喜歡,只要聞到,就很有安全感。
謝嶼司這會像個小動物一樣,被她嗅著,毛茸茸的呼吸從面頰滑到喉結,再到襯衫前襟。
謝嶼司滾了下喉結,難耐地隱忍。
其實,他並不想如此。
他不想每次都毛毛躁躁,不過是被她摸一摸,嗅一嗅,他就迫不及待要給她回應,要為她高高翹著,足像個毛頭小子。
這樣其實很丟人。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謝嶼司……謝嶼司……哼……”何疏月在他身上來回嗅吸,繾綣地喚了兩聲之後,皺起鼻子,軟綿綿地罵:“謝嶼司他是個混蛋!”
連生氣都這麼可愛。
謝嶼司低笑出聲,即使那兒狼狽得發疼,恨不得下一秒就撥開她的蕾絲,但神情和口吻還是很紳士。
他的手指溫柔地拂開被她蹭亂了的劉海:“為什麼說他是混蛋?”
*
後海酒吧內。
謝今歌半醉半醒地歪倒在宋瑾聞身上。
她哽咽道:“瑾聞哥哥,他為什麼不喜歡我?是我不夠漂亮還是不夠溫柔?一定是因為我鋼琴彈得不夠好,你知不知道,我好難過……”
眼淚早就流乾了,眼角已經滲不出淚水,但眼圈通紅。
她依然毫無章法,想把之前流淌過淚水的痕跡抹去:“他總是對我若即若離的,每次在我覺得他或許會喜歡我的時候,就把我重重推開,他怎麼那麼壞,壞透了。”
宋瑾聞心裡也不好受,他也不比謝今歌輕鬆多少。
謝今歌越是把自己的心跡刨出來,越是訴說委屈,他的胸口就像被一塊巨石狠狠壓著,悶痛不已。
之前拿的那半瓶酒,謝今歌一個人喝完了。
宋瑾聞又讓張濤去倉庫拿酒。
再開啟,就像灌水一樣,連冰塊都不放,一口氣灌了一整杯。
也許是喝得太急了,他的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襲來。
可是,他卻不覺得痛,心裡那股酸澀與憋悶之感,遠比胃部的絞痛更讓人難以忍受。
他看著謝今歌哭得紅腫的雙眼,滿心都是對她的心疼與憐惜。
怎麼以前從來不覺得,謝今歌早就不是小女孩了,她已經成年了,長大了,也會被臭男人哄騙,吃虧受傷了。
謝今歌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完全沒曾注意到宋瑾聞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
“瑾聞哥哥,其實我知道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他從來都不喜歡我……我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不是對我若即若離,他只是被我耍了……”
“我每次看他對我愛搭不理,我就莫名生氣,我想讓他的目光追隨著我,注意到我,我只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