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入了秋,她的手竟然那樣涼。
他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寬闊的掌心裡,牢牢握緊,跟隨她的步伐,走進後臺休息室。
被謝嶼司牽著,何疏月忽然從今晚的不真實興奮中漸漸找回煙火的生活氣息,她微笑著看向謝嶼司,軟糯的聲音輕輕揚起:“那你等我一會,樂悠她們馬上就出來了,我答應了和她們一塊去吃宵夜。”
謝嶼司頷首。
不一會,音樂廳後臺出口的門再次開啟,三四個年輕俏皮的姑娘走了出來,然而並沒有任何男人。
何疏月回眸,喜道:“她們忙完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詫異只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秒,隨即消散。
他自嘲一笑,到底還是枉做小人了。
*
個演結束了,他們的婚禮也被提上了議程。
當初謝嶼司讓她好好想一想,想辦一場什麼樣的婚禮,她想過很多種方式,可最終都自我否決了。
好像怎麼弄,都差強人意。
倒不是她矯情,吹毛求疵。而是她心裡總有一絲懊悔,對那場無疾而終的求婚儀式,在心底的一角,總想去彌補一點什麼。
雖然在天鵝古堡內,謝嶼司重新求過一次婚,儘量不讓她錯過每一個儀式。但那是謝嶼司對她的包容和寵溺,而不是她對謝嶼司的。
她的遺憾,是心疼。心疼那個跳船的謝嶼司,當時心裡有多痛苦。
她也想補償他,心疼他,寵溺他。
畢竟那是她的自負和傲慢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