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說的那樣,轉身離開了。
明明不應該這樣啊,他花了那麼多心思,做了那麼多安排,一副非自己不可的樣子,怎麼真的同意結婚了,又那麼冷靜,那麼理智,甚至更加剋制疏離呢?
快走到公寓門口時,她下意識回頭,謝嶼司還站在原地,一點要跟過來的意思也沒有。
甚至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反正他從來沒說過喜歡自己,就連當初問他為什麼要選自己,他也說不知道。
或許真像他說的那樣吧,自己足夠乖巧,足夠漂亮,是最適合做他老婆的人選。
她以前不是沒聽過這樣的事。
在港島就有很多頂級富豪喜歡和他們這樣的家庭聯姻。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樣人家教出來的女兒,一定都是規規矩矩,知書達理,絕不會辱沒了夫家,但孃家又不算太強勢,不至於給女孩太多倚仗。
這種家庭教出來的女孩,最好難捏了。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這麼跑了一遭,居然連那個問題都沒問出了。
手搭在冰冷的門把手上,她緊咬下唇,忽覺自己有種透著天真的傻氣。
一場煙花就讓自己衝動到什麼也不顧了,既然已經答應嫁給對方,那至少該有的權益,還是要爭取的。
她再喜歡謝嶼司又如何,喜歡又不能當飯吃,喜歡又不能換來她想要的生活。
所有的事情,若是想要,都要靠自己爭取。
她鬆開手,退後一步,又朝謝嶼司那邊跑去。
謝嶼司看見她去而復返,略感詫異,眼眸隨她而動。
何疏月跑到謝嶼司跟前,仰頭凝望:“謝嶼司,那些衣服是你放的嗎?”
見她問出這個問題,謝嶼司反倒不驚訝了。
相較於她衝動的說出想結婚的事,這樣冷靜理智的何疏月,才是真實的。
她很聰明,從來都會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應該選什麼。
那種衝動,和她整個人散發的極致清醒的智慧實在割裂。
她應該計較的,她應該把每一步都算清楚,想明白的。
她應該像太陽,永遠只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一切,那才是何疏月。
謝嶼司微笑道:“不是。”
何疏月點頭:“我信你。”
頓了會,她又問:“那你為什麼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