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對他的性格還不瞭解?”
章程根本不理會她的話,自顧自又道:“封家那姑娘知書達理,人又漂亮,上頭幾個哥哥也都各自從政從軍,前頭一片光明。”
“她自己跟三哥兒還是校友,也算有共同圈子,前幾年過年,謝嶼司去封家做客,不是還替她救過一隻貓嗎?你好好跟三哥兒說道說道。”
“爸!!”
夾雜著高跟鞋跺腳的咔噠聲,章凝枝是真急了:“你每次看著三哥兒溫和有禮,但你知道他發脾氣是什麼樣子嗎?”
“你看著他對我總是很孝順的樣子,那是因為我說的都是他願意做的事而已,真要遇到他不願意,不想做的事,他什麼時候好說話過?”
“您真以為跟何家女兒相親,是我逼他同意,逼他去的?那是他自己一早就看上了!”
“這麼多年您也看見了,哪一次說給他相親,他同意過?妥協過?他那性子是您強按頭就能服軟的?”
“難得這一次他願意,他喜歡,您就不能由他自己做一次主?”
“謝家自有謝家的命數,如果以後謝嶼司自己扛不起謝家的大旗,那也是謝家命數有限。”
說完,章凝枝懶得在理會這個老古董,氣鼓鼓地轉身離開了小樓。
章程看章凝枝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倒不是他非要干涉謝家的事,只是他自己年事已高,在這個位置還能坐幾年?
章家也是不爭氣,幾個兒孫都沒能力挑起這副重擔,唯有謝嶼司還成器,哪怕他不願走仕途,但只要按他的規劃結婚生子,以後章謝兩家,自然也會萬事無憂。
但這些兒孫,怎麼就不理解他的苦衷呢。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對秘書下了命令:“讓謝嶼司給我回個電話。”
這段時間,他找謝嶼司見一面,對方總是有各種理由推脫,他還真以為對方是工作太忙了,當時還沒當一回事。
現在看來,那小子只怕是擔心露怯,還真是越來越精於算計,防備心居然這樣重。真是長大了。
他喝了一口茶,秘書的電話回撥了回來:“領導,謝先生正在飛機上,據說受氣流影響,電波不太穩定,還需要繼續聯絡嗎?”
章程冷哼一聲:“不用了,給姓康的留言,讓他轉告謝嶼司,今晚之前,我要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