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司實在忍無可忍,把手機從何疏月手裡抽了出來,按滅。
“和誰聊天呢?”
他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伸手,半摟半抱的,把何疏月摟到自己這邊,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何疏月心跳還保持在高時速上,被他這麼一摟,又想起剛剛閨蜜們的勸阻。
她又羞又怨:“別這樣……康叔還在前面呢……”
前面的康叔眼觀鼻鼻觀心,默默按下隔檔開關。
謝嶼司笑望著她,那意思好像在說,現在沒人了,可以予取予求了。
何疏月無可奈何,但看見此刻車子被隔離成了兩個空間,確實輕鬆了不少。
因側著身子坐在謝嶼司身上,腳尖還輕輕颳著地毯,無意識之間,她的小腿蹭著劃過謝嶼司的,與他的西裝面料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那絕對不是肌膚與棉布摩擦能發出的聲音。
謝嶼司垂眸,他腿上,兩根精雕細琢的玉柱,從黑色百褶裙下鑽了出來,筆直且修長。
細看之下,藕白色的肌膚上泛著熒光,原來穿了肉色絲襪。
就像收到了某種暗示,謝嶼司如墨般的眼眸驟然一縮,渾身的肌肉下意識緊繃起來。
他嚥了嚥唾沫,不敢再看,摟著少女纖腰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可偏偏何疏月什麼也沒察覺,那雙腳無知無覺地,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她老老實實地回憶著剛剛的聊天,回答謝嶼司的話:“你見過的,妙妙她們。”
謝嶼司無心知道她們閨蜜之間究竟說了什麼,但總要找點什麼,分一下心,他的手指在何疏月腰間輕輕繞圈,柔聲問:“聊什麼?”
何疏月面頰騰地一下紅了,聊的話題一個字也沒辦法告訴謝嶼司……
她磕磕巴巴:“就……告訴她們……我結婚了。”
謝嶼司忍不住了,手掌下移,挪到她的小腿處,按住了那雙調皮的腿,輕聲道:“別動。”
何疏月略感詫異,愣愣地看著他。
謝嶼司失笑,頭一次對自己這麼無語。
“不許亂動。”他啞然,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何疏月心裡更疑惑了,忍不住追問:“你是不是哪裡難受?”
畢竟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這會的謝嶼司面色嚴峻,就像在極力忍受痛苦一樣。
難道是上午沒剋制住?還是和外公起了衝突?受傷了?
她擔憂地問:“要不要讓司機開去醫院,不舒服可別忍。”
謝嶼司滾了滾喉結,沉聲道:“不用。”
何疏月依然不放心:“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人吃五穀雜糧,誰都會生病的,謝嶼司,我擔心你。”
那雙開扇的杏眼深深凝視著謝嶼司,滿是擔憂,說得話極盡曖昧,全不顧聽她話的人,到底是什麼感受。
謝嶼司一瞬不眨地看著何疏月,極力剋制許久的情緒就像一個笑話,他的意志力再強大,在懷中少女無意識的撩撥下,也一點一點粉碎了。
他的聲音愈發暗沉了,像失控的低音炮:“何疏月,去坐自己那邊。”
再不把人鬆開,他只怕要爆炸。
只是他忘了,人是他抱過來的,這會又讓人坐回去,總會讓人不舒服。
雖然他動作輕柔,語氣更加溫柔,但何疏月卻莫名鼻腔一酸。
這才剛剛領證呢。
怎麼情緒這麼陰晴不定的。
她也不辯駁,讓她坐過去,那就坐過去好了,反正她以後再也不會坐謝嶼司的腿了。
因為是側著身坐的,人又被謝嶼司摟著,她起身時,無意間挪動了一下,大腿似乎碰見了什麼東西。
但她沒多想,手掌按在中央扶手上,就要越過去。
看她肉眼可見的耷拉下嘴角,謝嶼司心裡一澀,柔聲道:“我不是兇你……”
何疏月不要聽他的解釋,她兩隻耳朵都明明聽見了,他剛剛都說讓她滾回自己的座位了,那就是兇了。
她半彎著身子,不依不饒,堅持要爬過去。
但謝嶼司的手依然圈在她的腰間,她剛一動,又被人摟了回來。
謝嶼司看著她,無奈道:“真沒兇你,朝朝。”
何疏月反正動不了,賭氣似的嘟著嘴。
謝嶼司把她摟近了些,貼著她的耳朵道:“你再動,我就……起反應了!”
他說出的那個詞瞬間叫何疏月的耳廓全紅了,一抹鮮豔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