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月面頰迅速飛起一片紅暈:【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木木:【沒有,你說的很對。】
她咬了一下拇指指尖,打字:【你是不是哄我的……】
黑色幻影后座內,男人翹著二郎腿,帶著慵懶隨性,扯起嘴角:【是的。】
看見螢幕上赫然顯示著的兩個大字,何疏月瞪大了雙眼。
這人怎麼這樣啊……
隔著螢幕,謝嶼司似乎都能看見小姑娘委屈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拇指飛快打字:【我得學習如何哄你高興。】
【如果哄得不好,請見諒。】
何疏月看見對方發來的字,嘴角向下耷拉著。
這人就是故意的,太壞了……
她猛地反扣手機,不再理他。
但隔了幾秒,又忍不住了,還是拿起手機,螢幕上又多了一句話:【但哄老婆高興,是我的職責。】
土土的,但……又莫名覺得有點好聽。
何疏月按滅手機,用手拼命去扇自己的面頰,太熱了,怎麼會這麼熱呢。
她的嘴角壓不住的往上翹,心口砰砰砰地直跳。
一定是泡太久熱水了。
她把自己整個人塞進浴缸內,憋氣,好一會才鑽出水面。
但心跳依然很快,腦海中也不斷回閃過那人的笑臉,她捂著臉,騰地站了起來,這澡再也泡不下去了。
等她沐浴完,吹好頭髮,又回到床上,把自己塞進被子裡,這才又去看手機。
多了一條資訊。
【晚安,朝朝。】
這個人終於知道和她說晚安了。
她的拇指飛快往上翻動,好像在今天之前,他們的對話都還是吃了嗎,喝了嗎之類的廢話上。
一天之內,她只覺得進展突飛猛進。
身上的被子不是酒店提供的布草,而是極為柔軟舒適的桑蠶長絲被,被套上的顏色也是她喜歡的淡紫色,又蓬鬆又輕柔。
貼近鼻子的地方,她甚至能感覺到謝嶼司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安全氣息。
她勾著嘴角,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給謝嶼司打字:【晚安。】
這一晚,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生物鐘依然讓她準時醒來。
她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時間停在六點二十分上。
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又在床上眯了五分鐘,這才起身。
她每天都有稍微運動一下的習慣。
這也是在馮千顏的薰陶下養成的習慣。
人不要讓自己過得太安逸了,不然一定會在不知不覺中產生潛在危機。
自然,馮千顏的許多人生哲理,以前何疏月不明白不理解,但現在,有一點了解了。
她洗漱後,穿上運動裝,下樓。
昨天,在看見下榻酒店的地理位置時,她就起了心思,想再順著初次來這時的路線,去看一看那個切糕攤,看一看那條朝暮衚衕。
她想起上次謝嶼司對她說的話,京北的早上寒氣重,因此特意拿了一件短款運動風衣,邊走邊穿。
屋外,她才剛出房門,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突然鬼鬼祟祟的看了過來。
她警惕心大起,狐疑地看著他們。
但好在,那兩人似乎只是路過的,和她對視一眼後就離開了。
她這才鬆懈下來。
昨晚,謝嶼司已經把她的指紋錄進電梯指紋鎖裡,她走到謝嶼司專用的電梯間跟前,按下指紋。
從電梯出來,何疏月只覺得更奇怪了些。
她住過不少酒店,可沒有哪家酒店在早上七點不到的時候,能有這麼多客人。
尤其這家酒店被二房謝玉成經營得幾乎要倒閉了,明明昨晚來時,根本沒幾個客人。
她掃了一眼,二四六八……足足有十六個。
但或許,是旅遊旺季,又或者,為了促銷,酒店和旅行社簽了繫結條例?
可她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她才從電梯裡走出來,那些人的目光就齊刷刷掃視在自己身上。
實在太詭異了。
但這裡是長安大街上,住的又是謝嶼司家的酒店,他總不會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障吧。
再說就算不相信謝嶼司,也得相信警察吧,要是連長安街上都能出現綁架案,那也太倉狂了吧。
何疏月沒多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