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貫只按他的吩咐行事,更何況讓她換睡衣也是他親口說的。
越辯解,也只會顯得他是個只會甩鍋,格局低劣的小人而已。
只怕那樣的男人,會更讓何疏月看不起。
更何況,他確實也有責任,監察失職。
與其強留何疏月在船上,讓她更加煩悶,還不如先緩一緩,等她心情好了,在讓她一點一點感受真實的自己。
如果老天堅持要在情路上給他一點苦頭吃,那他願意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否則,像何疏月那麼好的女孩,如此輕易就答應自己,那實在是老天沒眼。
*
遠遠看見自己熟悉的碼頭,何疏月便急不可耐地下了樓。
船搖搖晃晃地還沒停穩,何疏月便走到一樓客艙,正好看見船艙外,康叔和幾個船工正忙著讓船穩穩靠岸。
滿船的工人都忙進忙出,唯獨不見謝嶼司。
但何疏月沒問,或許還有別的暗室,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這會鬧得這麼僵,既然他有心迴避,倒也正合適。
忽然後廚幾人,大概沒看見何疏月已經下了樓,一邊收拾,一邊閒聊。
“你說剛剛多危險啊,真沒想到謝先生身手那麼好,就跟那功夫明星似的,這會正是漲潮的時候,風浪最大,他居然敢在航行途中跳到快艇上,萬一沒站穩,那可就喂鯊魚了。”
另一人道:“喂鯊魚倒不至於,咱們這麼多人都在呢,不過吃點苦頭倒是真的。要真的掉水裡了,難不成大夥都吃乾飯,只在那瞧嗎?反正我會第一個跳下去,只要救起謝先生,還愁謝先生不賞我十萬八萬的?”
“你倒是不盼著一點好,就指著靠救謝先生髮財嗎?真是沒出息。再說謝先生平時打賞的不是也挺多嗎?嘴上積點德吧。”
另一人哈哈直笑:“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在謝先生這樣大方的老闆手下做事,自然是再舒服不過的了,我……”
話說到一半,何疏月突然出現,幾人一愣,面色大變,忙道:“何小姐好。”
“何小姐好。”
何疏月不明白什麼是跳到快艇上,又什麼是喂鯊魚,她乾脆直接走進廚房,皺著眉問:“你們剛剛說,謝先生跳到快艇上?這是什麼意思?”
幾人搖頭:“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謝先生讓一艘快艇跟咱們遊艇並排開在一起,然後他跳了上去。”
另一人道:“其實已經快開到碼頭了,我們也不知道謝先生這樣做是為什麼,或許是有急事要先行離開,只是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只是不相信,也不願相信,想親自求證而已。
可是,謝嶼司,這到底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