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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送客

何疏月也不分辯,她又走回座位,對身後的傭人道:“那麻煩給我換一個酒杯吧。什麼酒都行。”

她反正不會喝酒,喝什麼都一樣。

謝嶼司慢條斯理地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傭人把酒杯拿來的一瞬,他把那酒杯拿了過來,放在自己面前,起了身:“疏月不會喝酒,我替她和三叔喝吧。”

謝良鵬不依,敬酒不吃,偏想吃罰酒,瞪眼道:“不會喝酒?開什麼玩笑?謝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不會喝酒?”

其實會不會喝酒,也不會影響謝家分毫地位。

到他們這樣的高度,去了任何應酬宴會,喝也好,不喝也罷,那都是象徵意義上的事了,哪怕你真的喝一杯西瓜汁,也沒人敢說什麼。

但謝良鵬要拿這個當文章做,那也勉強算得上一個理由。

只是這話,好死不死,踢到了謝嶼司的逆鱗!

謝嶼司扯了扯嘴角,放下酒杯,拿起何疏月面前的西瓜汁,再次舉起。

他沒說什麼,只面色清冷到了極點,遠遠地朝謝良鵬遙遙一敬,喝了一口,隨即坐了回去,又去給何疏月剝蝦了。

甚至,在他坐下時,還不忘拉了何疏月一把,把對方也按回了座位裡。

這就是明擺著不給面子了。

謝良鵬氣得手都在發抖。

他砰地一下,把酒杯放回桌面,重重一磕,力氣太大了些,那酒杯是喝白酒的小盞,本來腳跟就細,這麼一磕,立刻裂成兩節。

一名年輕的女傭哪裡見過主人家發火是什麼場面,被嚇到了,“啊”出了聲,立刻被張媽和康叔兩道犀利的目光瞪了過去。

那女孩立刻捂嘴,面色慘白。

謝良鵬冷笑道:“嶼董,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稱呼一下子就把私事扯到公事上去了。

他不顧傭人替他擦桌子換酒杯,推開傭人又怒道:“對親叔叔就這態度?你爹還在這桌子上呢,這是要連你爹的臉一塊打了啊!”

簡直就是胡攪蠻纏,謝嶼司就算甩臉子,又關謝高明什麼關係?他不滿的謝良鵬這個人!

對長輩是否尊敬,也得看這個人值不值得尊敬,誰也不是傻子,難道一味的盲從尊老愛幼嗎?

謝嶼司連一個眼眸都懶得給他,權當對方是空氣,只專心盯著手裡的蝦,一絲不苟地剝著。

謝高明更是無視謝良鵬發瘋,他坐在主位,挨著章凝枝,自然眼裡也只有自己的老婆,接連兩筷子都給章凝枝夾了她愛吃的響油鱔糊在她碗裡。

滿桌子人,竟然全都拿他當空氣,就連最小的謝開霽和謝今歌,也都自顧自地吃飯,正眼都不給對方,擺明連觀眾也懶得當了。

何疏月幾時見過這樣的陣仗,頭一次來就瞧見兄弟鬩牆的畫面。

但她被馮千顏調教得情緒極度穩定,處變不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悄悄打量對方,她忽然覺得那個站著的謝良鵬又可憐又好笑,沒忍住勾起的嘴角,又怕被人看見說她嘲笑長輩,不穩重,只好拿手帕擋著。

謝嶼司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修白冷白的手指卻沒半分停頓。

那邊謝良鵬還孤零零的站著,就連坐在他身旁的高美如也覺得尷尬,腳趾縮在高跟鞋裡不斷摩擦,漸漸沁滿汗氣。

她不斷拉扯著謝良鵬,可她男人偏偏不領情,還回瞪過來,嫌她礙事。

瞪完高美如,謝良鵬轉向謝藍伊。

謝家四個子女,也就謝藍伊性子最為柔和,在啟盛又身居要職cFo,拿她出氣最為適合。

他冷哼一聲,嗤笑道:“藍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有話直說吧,我青悅提交了三次申請總部撥款的事,一直被你回絕,是不是謝嶼司的意思?”

謝藍伊淡然道:“公司也不是大哥一個人的,做任何決定自然都是開會商議之後共同的決策,三叔,大哥不會針對你的。”

她這話說得滴水不漏,不卑不亢,全然叫謝良鵬沒法接茬。

可謝良鵬今天是下定決心,不達目的不罷休了,硬是找了理由往下接:“不是?可你大哥剛剛什麼態度你也見到了?那不是擺明對我有意見?”

他轉向謝嶼司,又道:“嶼董,今天不妨把話說開吧,你要真的對我有什麼意見,直接說,別拿我公司開玩笑,我手底下上千名員工,幾千張嘴還都等著吃飯呢!”

謝嶼司連站都懶得站起來了,一邊剝蝦一邊道:“公司交到三叔您手上之前是什麼情況?如今又是什麼情況?您覺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