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生氣那為什麼要跑?”男人的呼吸貼著她的耳垂,絲絲縷縷的刺破她耳邊空氣,連帶捲起一股氣流,就像貓兒的尾巴輕輕拂過。
“我走我的,與你何干?”哪怕人已經被對方禁錮住了,但何疏月嘴上卻半點不肯退讓。
只是那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又哪裡有半分氣勢。
謝嶼司稍稍退開一點,好讓自己看清懷中少女。
眼眶又紅又腫,很明顯,絕不是隻哭這一次能做到的。只怕小姑娘之前還哭過!
她的鼻頭也帶著粉,因為哭過的關係,兩片如玫瑰花瓣的紅唇有些腫起,甚至泛起水潤。
不由得,又想起那一晚,他甚至還能感受到殘留在自己唇瓣上的柔軟。
喉結重重一滾,他強壓下慾望,沙啞地開了口:“與我無關嗎,朝朝!”
如墨般的眼眸,一瞬不眨,凝望著何疏月:“那你為什麼哭呢?”
指腹輕輕擦過她垂在鼻尖的一顆淚珠,當著她的面,他把那隻沾有她淚珠的手指放入嘴裡:“鹹的。”
那動作充滿誘惑,明晃晃,赤裸裸。
被他這麼一弄,何疏月又羞又惱,全然忘了自己為什麼生氣,又為什麼委屈,她下意識閃躲著,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臉。
謝嶼司失笑,他不再猶豫,稍稍用力,把人按在自己懷中,替她遮羞:“這好多人在看。”
這句話正擊中少女最在意的事情,兩個大活人就這麼站在街上拉拉扯扯,實在太不成樣子了。
她從謝嶼司懷裡悄悄探出一點,環顧四周,雖然路人大多都只是路過,行色匆匆,但確實有人頻頻回頭。
那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讓人渾身難受。
“那也是你讓我丟人的。你不來我早就回家了!”她又嗔又怨,還未乾透的眼角卻含了羞。
“是,我的錯。那我們上車,好不好?”
何疏月不再掙扎,被人鬆開後,單手捂著臉,另一隻手由著謝嶼司牽著。
謝嶼司親自替她拉開車門,看著她坐了進去,自己才繞到另一側。
才一上車,他看小姑娘還是不肯把手放下來,笑道:“把擋板升起來吧。”
司機早就不敢再看老闆的私事,有了這個命令,長舒一口氣,趕緊執行。
擋板徐徐升起,謝嶼司垂眸凝視,這小姑娘,臉皮太薄了,看來上次那個吻,吻完沒被她拉黑,實在是給足了他面子。
下一次,一定要三思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