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司放自己回去,忽然船身一晃,兩聲氣鳴聲後,船開了。
徹底沒了退路,何疏月乾脆起身,拿手機給謝嶼司發了一條訊息。
【謝先生,我突然覺得不太舒服,可能是生理期提前了,我想留在臥室休息,不能陪您海釣了,實在抱歉。】
話說得這麼清楚了,總不至於禽獸到用強的吧。
她相信,以謝嶼司這樣身份的男人,斷不會至此。
他或許會對某個女人感興趣,一時衝動,會為她豪擲千金營造一個美夢,但絕不會勉強任何人。
用不著也犯不上。
他要什麼女人沒有?
只有別人上趕著爬上他的床,又哪裡需要他自降身份,幹出跌份的事。
只用等他把船開出公海,轉一圈再回港島,這樣既儲存了對方的面子,也能給雙方一個臺階下。
也算給雙方父母一個交代了。
至於那份合約,只當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當沒發生過。
只是……
那個吻……
何疏月伸手,輕輕按在自己唇上。
直到現在,她還是會為那個吻心動,迷醉。
對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謝嶼司真的很會,技巧實在太好了。
可那又有什麼用,只當自己不謹慎,不小心,走錯了一小段路。
收拾好心情,她起身,還是警惕地把房門落了鎖。
其實這個舉動純屬多餘,若謝嶼司足夠紳士,斷不會嘗試擰開她的房門,若是對方真不顧顏面,起了歹念,這艘船都是他的,又何愁沒有備用鑰匙。
但總歸,落了鎖比沒有落鎖,要安心一些。
她沉沉嘆了一口氣,暗暗反省,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大意魯莽了。
也許是太過緊張,她一直東拉西想,手機那邊,男人遲遲沒有回信。
她盯著螢幕,不知為何,手指又點開了謝嶼司的頭像。
但一點開,頭像卻立刻更新了。
應該是剛剛拍的,是船上數千數萬朵玫瑰中的一朵,被他小心地插在花瓶中,記錄下這一瞬間的永恆。
明明上一刻還嫌棄他那頭像太土,這一秒,心裡卻又湧起一些失落。
他終究還是把頭像換去了。
那張寫著天生一對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