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超過了三根。
他想起身,喊康叔,又想起康叔還在港島。
忽然失笑,他一向處事果決,活了三十年,竟然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樣多思多慮,這樣難以自控。
他乾脆起身,把搭在床頭架上的睡衣披在身上,去了書房。
二十歲那年,謝老天爺曾叮囑過他,既然做了謝家三子,有行三的緣分,那就務必三思三省!
也是從那以後,他讓人專門打造了一個煙盒,只能存放三支菸。
只是他很久都沒這樣難以剋制煙癮了,那煙盒早就被他收起來了。
自從回來京北,好幾天,哪怕在開會時,他也會分心,總是在想,這個時候何疏月究竟在做什麼。
都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能悸動得像個毛頭小子,實在可笑。
進入書房,謝嶼司搜尋著記憶。
記憶中,康叔好像把那煙盒收在一個掐絲琺琅的機關收納盒中。
他把機關收納盒裡隼牟機關輕輕一抬,盒子立刻開啟了,與那個煙盒放在一起的,還有那張紅紙條。
上面寫著他和何疏月的八字。
是龍大師下的批註,天生一對。
他莫名想起商澤言也曾跟何疏月說過這句話,幸好小姑娘意志堅挺,沒受那小子蠱惑。
忽然,謝嶼司挑了挑嘴角,對著那張紙條拍了一張,又迅速切入微信。
既然不讓他聯絡,那就把頭像改成這張照片。
總不能真的什麼也不做吧。
弄好頭像,他才拿起煙盒,往裡面重新填好三支菸,放在書桌上。
忽然,他又自嘲一笑,既然剋制不住,那就放縱自己一回。他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已經十二點了,又是新的一天。
他可以抽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