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了。
他那人的性子就這樣,對什麼事情都淡淡的,似乎全世界都沒什麼人,沒什麼事,值得他費心思喜歡,或者討厭。
若是有厭惡或者煩躁的情緒,那一定是他無法容忍的。
此刻,何疏月自責地想,自己大概讓老師失望了。
自從認識謝嶼司,她確實很“不務正業”。
搬到加列山道,又窩在公寓跟應妙璇她們瘋了兩天,後來又去參加賀良偉的生日宴,再後和謝嶼司去海釣,再後來又去京北了。
整整一個月,她有一半的時間都被荒廢了。
這在以前,她甚至想都不敢想,自己還有這樣荒唐對於一天。
她垂眸,低聲道:“老師,對不起。”
Leo嘆了口氣:“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不是責怪你,我只是希望能在你個演上,以最好的狀態呈現這首曲子。”
從十年前,何疏月才十二歲起,他就開始手把手教她練琴,直到現在,她已經要嫁人了。
她的指法足夠嫻熟,已經是世界一流的水準,她的天賦上限極高,一點也不比自己差,唯一的缺憾就是她的人生經歷太過一帆風順,以至於許多情緒上的東西,她不能理解。
但這個東西他沒法教,也教不了。
他聲音輕柔了幾分:“你的個人演奏會結束之後,我要離開港島了。”
何疏月心臟像被毒蛇或是蠍子啃咬了一口,又痛又麻,但一時卻無法察覺。
她訝道:“老師,你要走?為什麼?”
Leo淡然一笑:“沒有為什麼,有聚則有散,人生總有無數個離別。”
何疏月知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她從來沒想過,真正發生到她自己頭上,是那麼讓人焦慮,難以接受。
“老師,您在美國已經沒什麼親人了,為什麼還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