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何疏月被繞進去了。
“朝朝平時喜歡什麼?”
“逛街啊,買衣服買包包!”
“那我們就去買包包,不看電影了。”
何疏月覺得有道理,隨即點頭,可後知後覺發現對方根本看不見,忙道:“那我們就去買包包吧。”
“那朝朝喜歡什麼樣的包包?”
何疏月順著他的話回答,一點也不懷疑,對方為什麼需要問得這麼詳細。
“當然是稀有皮的birkin.”
“哦,朝朝喜歡稀有皮的birkin.”謝嶼司重複著她的話。
何疏月被這句曖昧不清的話驚醒了,這才察覺不太對勁,有些羞惱:“謝嶼司,我爹地媽咪不會問得這麼仔細!!”
“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當然,合約不是寫了嗎,在你家人面前,我必須寵著你。”
何疏月這才恍然大悟,這只是謝嶼司在執行合約,契約精神而已。
她為剛剛發得那點小脾氣道歉:“哦,對不起啊,謝嶼司,我還以為你在耍我……”
謝嶼司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單手磕出一根,放在嘴裡,偏過頭,點燃,笑道:“沒關係,朝朝,你有權利朝我發脾氣。”
這也是合約之一。
何疏月詫異的發現,居然每一條都被謝嶼司提前預判到了,他居然算準了自己真的會發脾氣。
只是她全然忘記了,她對謝嶼司說過的那句粗口“痴線”,那句謝嶼司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面頰騰的一下就紅透了,何疏月覺得自己不能跟他聊下去了,越說自己錯得越多,她帶著些嗔怨,又有些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嬌,道:“謝嶼司,反正你不許出賣我。”
“不會的,放心。”
“那就好。”何疏月放心了。
掛了電話,謝嶼司深深籲出一口煙,嘴角彎得壓不下去。幸好他聽見助理的聊天,知道《破地獄》講的什麼故事。
*
章凝枝大概是鐵了心想讓謝嶼司待在港島,連夜派私人飛機,把謝嶼司的衣物連同康叔都一塊派了過來。
康叔過來他不介意,但他不明白,章凝枝給他拿了那麼多冬裝是什麼意思。
現在才剛剛六月。
他覷著眼,看康叔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的晃動,有些心煩:“康叔,你要是沒事做,幫我去買brikin.”
“可是少爺,那一款包包有很多的顏色,還有各種皮質,而且不是說買就能買到的,要配貨,還要排期等待……”
謝嶼司睨著他:“康叔,你差不多該退休了吧。”
“少爺玩笑了。”康叔訕訕:“少爺是想給疏月小姐買吧,不知道疏月小姐喜歡什麼樣的呢?”
謝嶼司冷著眼看著他。
康叔正經了起來:“我這就去買。”
“買稀有皮的。”
“是的,少爺。”
難得今天不用加班,謝嶼司還打算陪何疏月散散步,沒想到小丫頭有自己的安排。
他走到露臺跟前,自動滑軌門緩緩移開,少女嬉鬧的聲音撲面而來。
一貫穩重端肅的男人,居然身子完全探到欄杆之外。
但還是一無所謂。
就好像那邊的快樂,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有些失望,又有些無奈,那個從來都遊刃有餘的男人,重重嘆了口氣,重新回到屋內。
明明住了好幾天了,怎麼前幾天他不覺得這間屋子太過空曠,空曠得讓人寂寞。
他從客廳走到書房,又從書房挪到花園,好像哪裡都不合心意。
甚至,他都說不清自己到底在意的是什麼,是她的bbq沒有邀請自己,還是……她到底請了哪些朋友?
*
康叔跟在謝嶼司身邊這麼多年,對他的心思十分了解的,辦事也完全符合他的心意。
他很快給謝嶼司發去了幾張照片:【少爺,這些都是中古店裡限量版birkin,可以立刻拿到手。】
照片中,全透明的玻璃展架上放著三隻包,一隻純黑,一隻是棕色小房子圖案,還有一隻是漆皮銀色的。
【少爺,這三隻都是鱷魚皮,都符合您的要求,是全部都拿下還是隻選一隻?】
謝嶼司不喜歡送何疏月別人用過的東西,哪怕這些包包大機率沒被用過,只是買家用來倒手掙錢的,但他依然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