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相連的花園,很適合飯後散步,遛狗,或者小情侶約會。
自然,也適合吵架。
謝嶼司瞬間面色鐵青,前腳剛把謝藍伊送回家,沒想到這個人渣居然追到家門口來了。
握著何疏月的手也漸漸緊了些。
何疏月能明顯感受到謝嶼司情緒的變化,她能理解謝嶼司。
要是她有弟弟妹妹,戀愛了,她也一定會多盤問幾句的。
她正想安慰,那邊的聲音陡然變大了。
“蘇硯修,我都說了那一晚我喝多了,純粹就是個誤會,你放棄吧。”
想起那晚在麗景,謝藍伊就後悔。
她不是貪酒的人,怎麼居然跟蘇硯修聊著聊著,就……
蘇硯修低沉沙啞的聲音遠遠傳來:“藍伊,你別這樣,孩子是無辜的。”
他頓了頓又道:“當然,你是媽媽,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有權利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
男人嚥了嚥唾沫,一掃平時慵懶隨性的樣子,認真道:“但做手術有多傷身體,你有沒有考慮過?”
“相較於做手術的風險,我寧可你生下來,生下來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你承擔,我會照顧他長大,無論男女,他都是我唯一的繼承人。”
謝藍伊不是不動容的,蘇硯修自從知道她懷孕之後,對她糾纏不休,什麼手段都用了,什麼話也都說了。
比這些更繾綣的情話,也說了一籮筐了。
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無堅不摧的。她也想過為了孩子妥協。
但她自己心底的那道坎,始終邁不過去。
她有喜歡的人。
那人是她大哥的朋友江離舟,在她鼓起勇氣告白之後,被拒絕了。
他甚至沒當真,只覺得這是小姑娘開的一個玩笑……
情緒最低落的時候,那會正好來了港島,陪謝嶼司提親。
她知道蘇硯修對她有意思,一直明示暗示的追求自己。
但她一直保持距離,沒有越過半分界限。
也不知道是蘇硯修的話說得太好聽了些,還是被江離舟的婉拒打擊到自信心了。
糊里糊塗的,她答應和蘇硯修喝酒,又糊里糊塗的,跟他上了床……
蘇硯修的那番話其實句句都是為她,也為那沒出生的孩子著想,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但是她心裡是亂的。
她故意不去看蘇硯修的眼眸,緊咬下唇。
蘇硯修那雙素來風流的桃花眼收起了一貫玩世不恭的態度,嚴肅又正經:“藍伊,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你願意嫁給我,那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的長子女,若你不願意嫁給我,那我這輩子只會有這一個孩子。”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虧待你和他,你信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