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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不是什麼好人

傭人走到何疏月身邊,小聲把夫人的話轉達到了。

何疏月立刻明白媽咪的意思,偏著頭去看謝嶼司。

身旁男人面色和平日並無區別,說話也清清楚楚的,沒有一絲混亂,一時間,她也弄不明白謝嶼司的狀態到底如何了。

她悄悄扯了扯謝嶼司的衣角,低聲道:“謝嶼司,還有幾桌要不我來喝吧。”

謝嶼司回過頭,笑望著她:“你會喝酒嗎?”

何疏月一愣,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喝酒的樣子。

那會她還不認識謝嶼司,只打算偷偷看一眼這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無意中點了一壺清酒,她到現在都記得那酒有多辣。

她怔怔地搖頭。

謝嶼司冷白的手指在她鼻尖輕輕一刮,莞爾:“我的酒量可不好,一會還得你照顧我呢。”

所以她不能喝酒,總不能兩個都醉了吧。

何疏月立刻有了使命感,她用力點頭,但還是充滿擔憂:“那你也少喝一點,喝一點點就好了。”

男人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他不是好酒之人,也已經多年沒有人敢灌他的酒了。

坐到他這個份上,喝與不喝全憑他的興致,又有誰敢說一個不字呢。

但今天不同,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心甘情願,也甘之如飴。

不過酒量不好這事,倒不是虛言,此刻他胃裡早已經燒了起來,只是他一向剋制力極強,所以一直壓抑著而已。

但多半也不能堅持太久,想陪她一整天這事,只怕是不能了。

他看何疏月動起了歪心思,每次遞酒給自己時,故意灑了一點出去,嘴角下意識翹了起來。

這小姑娘越來越有意思了。

還挺會疼人。

敬完一圈酒,宴席也差不多到了散場的時候。

何疏月急急忙忙去和護月小分隊幾人打了個招呼,就要拉著謝嶼司往外走。

應妙璇急道:“你一整天什麼也沒吃,這哪能行?”

何疏月連連擺手:“我回家讓唐姨煮個麵條好了,你們先吃,一會我讓司機送你們。”

舒心和蔣茜夢搶著給她裝了兩個沒動過的酥點,放在打包盒裡,塞給她:“多少吃一點。”

何疏月拿了點心,笑著揮手:“那我先走了。”

謝嶼司也不發話,由著她拉牽著自己走出酒店大門,又由著何疏月扶他上車。他忽然發現,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他能感受到何疏月對他的在意,對他的緊張,那種實實在在的愛意在他燥熱的血液裡橫衝直撞,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

小姑娘早就聯絡了司機把車停在酒店大門口。

一上車,副駕的康叔轉身,拿出兩個餐盒,遞到後座:“太太,這是今天剛到的藍鰭金槍魚,還有一些您喜歡吃的。”

前天晚上,他看何疏月對那家日料吃得津津有味,知道她喜歡,特意留了電話,讓他們到了新鮮藍鰭金槍魚就給自己打電話。

早上正好接到他們電話,他就讓康叔去打包了。

所以剛剛何疏月著急忙慌說要走,他也就沒攔著。

看見康叔拿來滿滿一盒金槍魚,何疏月眼睛一亮,詫異道:“怎麼會有這個。”

謝嶼司沒解釋,笑看著她:“快吃吧。”

他拿了一個一次性手套,替小姑娘戴上。

何疏月剛拿了一個,忽然又放了回去,擔憂道:“這不行啊,都是刺身,你剛喝了那麼多酒,怎麼能吃生的。”

她蹙眉:“康叔,你讓家裡小廚房備點麵條或者稀粥吧,一會到家正好吃。”

謝嶼司笑道:“不用那麼麻煩,你吃上面的肉,我吃下面的飯糰就好了。”

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拆了一顆壽司,把米飯丟進嘴裡。

那米飯雖然也是冷的,但好歹不是生的。

何疏月愣愣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之前的一幕幕。

這個男人總是在體貼她,包容她,對自己反倒總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她忽然心疼了起來。

鼻子泛酸,拿著壽司的手也頓住了。

她何德何能,能遇到這麼好的男人。

謝嶼司把剩下那塊光禿禿的米飯塞進嘴裡:“快吃飯吧,一會不新鮮了。”

她收起心神,掩飾起喉間幾乎要破口而出的嗚咽,吃掉了那塊魚肉。

小姑娘的那點心思,自然逃不過男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