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你。”
馮千顏那雙被精心保養過,瓷白纖細的手輕輕搭在何疏月肩頭,輕輕拍了拍。
何長遠和馮千顏就她這一個女兒,這麼多年的關愛,她也是感受得到的。
他們只不過希望她更好而已。
何疏月沒任何理由要反抗的,也沒法反抗。
“你的婚事不必擔心,媽咪自有打算,絕不會委屈你,下個男人一定會更好。”
何疏月輕輕一曬:“媽咪是託了賀老闆做媒嗎?”
在港島,除了賀蘇範葉這樣頂級的財閥,實在再難尋找比商澤言更優秀的結婚物件了。
馮千顏就是賀家法務團的總法律顧問,和賀啟明還算熟絡。
要想找到比商澤言更好的,只能在賀蘇範葉四家當中尋找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賀家那幾個接班人。
何疏月自然知道不可能。在港島,她的名聲已經毀了,所以,她只是調笑。
馮千顏不介意何疏月的揶揄,她挑眉:“你以為你媽咪只認識港島的老闆嗎?太小看你媽咪和你爹地了。”
搭在何疏月肩頭的手又拍了拍,隨後挪開:“反正媽咪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好好準備京北的個演就好,不要被這些事情影響了狀態。”
聽這話,馮千顏已經有了決斷。
畢竟事關何家的顏面,也不止是何疏月一個人的事。
反正她的婚事,她做不了主。索性也就不說話了。
她把目光移到黑白琴鍵上,雙手擺出彈琴的架勢。
馮千顏知道她這個女兒的脾氣,也不多說什麼,離開房間時,倒也自覺地給她帶上了門。
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是何疏月彈熟了的,從她首場個演開始,每次演出,她都必須演奏此曲。
當年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上,她就是在這首曲子上失利了,不過這些年,她的技巧愈發成熟,甚至算得上出神入化,但感情上還是差一點味道。
而這首曲的難點,就在感情層次上的變化。
這一次,她再次彈奏這首曲子,倒是多了幾分對憂愁的感悟。
*
京北謝園花廳。
易姨拿著手機,兩指劃開,把螢幕上女孩的照片放大。
她和章凝枝並肩坐著,帶著幾分欣賞:“就是這個女孩,你看,多漂亮啊。”
章凝枝接過對方的手機,細細凝視,確實是個清水出芙蓉的美人。
雙開扇的杏眼,又純又甜,小圓頭的鼻尖,沒有任何銳氣,一看就是個溫柔可親的小姑娘。
照片中的少女捧著一束洛神玫瑰,白裡透粉,溫婉端莊,確實有當家主母的氣質。
章凝枝點頭:“確實不錯。”
“就是年紀太小,才剛剛過二十二,比三哥兒足小了七歲。”
章凝枝連忙道:“七歲怕什麼,我們謝家可沒那麼多講究。”
易姨看章凝枝是真心喜歡,這才面露微笑:“不過醜話還是得放在前頭,這小姑娘剛剛跟人退婚,在港島那邊鬧得沸沸揚揚的。”
謝家一向走政商聯姻的路子,因此對外格外低調。
如今謝家掌權人是謝家第四代,謝嶼司,他就從未在媒體面前露過臉。
章凝枝微蹙:“不是個鋼琴家嗎?”
怎麼那麼紅?退個婚而已,怎麼還鬧得沸沸揚揚了?
易姨假知道她話裡透著的意思,模假樣嘆了口氣,眼睛卻留神著章凝枝的神情:“哎,沒辦法,成名太早,人又漂亮,粉絲自然多啊。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有多喜歡看熱鬧,所謂懷璧其罪,這也不是何疏月的錯啊。”
她看章凝枝不說話,連忙找補:“你家三哥兒再不結婚,明年就三十了,你家章老頭子一著急,說不準就插手要給他安排李家或者封家的女兒,那可又走回政商聯姻的老路了。”
“再說,你給三哥兒物色了那麼多女孩,有一個他看上眼的嗎?我不是說那些女孩不好,但都是千篇一律的知性優雅,帶著北方女孩的颯爽,倒是跟三哥兒般配,但三哥兒未必喜歡啊。”
畢竟謝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聽了這話,章凝枝再去看那照片,忽然覺得照片中的女孩更加可愛了些。
精雕玉琢,軟軟糯糯,就像一朵被精心照顧的嬌花。
實在漂亮,是南方女孩才有的嬌甜,確實和之前的女孩子都不一樣。
第一眼驚豔,第二眼純潔,第三眼嫵媚……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味道,怎麼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