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後,何疏月猛地一下坐起身,尖叫:“謝嶼司……我居然睡到下午了,這還怎麼見人啊……”
新婚第二天,新娘子睡到下午三點半,任誰見了不多問一句,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要怎麼回答啊……
半怨半羞,何疏月抬手捶了謝嶼司肩膀一下:“都怪你。”
謝嶼司眉頭皺了下,一瞬而過,隨後笑著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何疏月看他皺眉的樣子,愣了愣,問道:“打疼你了?”
謝嶼司挑著唇角,似有幾分狡黠之意:“沒有。”
何疏月不信,眉心擰著:“我不信,你讓我看看!”
她伸手就想撥開他的襯衣。
謝嶼司俯身,在她唇上貼了一下:“別看了,快起來吃點東西。”
何疏月不依不饒:“我看一下,就看一眼!”
自己應該沒用太大力氣啊,怎麼謝嶼司會那麼疼?
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向心思深沉,若不是疼得厲害了,絕不至於讓自己察覺到。
心裡懊悔極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她憂心忡忡地拉著謝嶼司,把他拉回床上,跨坐在他腿上,伸手就去解他的扣子。
襯衣被她掀開,冷白的肌肉上,赫然出現一個牙印!
那牙印清晰且突兀,紅紅地嵌入他的肌膚之中。
她只呆了一秒,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
謝嶼司說過,要是疼就咬他,但她怎麼捨得。
疼的時候,她可沒動過半點心思要去咬他,可是她後來為什麼這樣,連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謝嶼司笑著俯身吻住了她,輕柔地,帶著一些挑逗的,在她唇縫裡來去自如。
而她似乎也習慣了他的強勢,在他抵達之時,不受控地輕啟牙齒。
許久,謝嶼司額頭抵在她額頭處,捧著她的臉,深深看著她:“謝謝你的新婚禮物,朝朝。”
“別亂說,肯定能恢復如初的。”何疏月滿臉擔憂。
謝嶼司邊吻邊道:“消不消都是你給的,我都喜歡。”
何疏月換了個地方錘了他一下,嬌嗔:“哪有人喜歡這種禮物!你剛剛就是故意的,要我看這個!”
她掙扎了一下,從謝嶼司身上下來,頭也不回地跑進浴室。
洗漱過後,何疏月還以為自己要被盤問很久,一顆心懸在半空,又是羞澀又是緊張。
當她被謝嶼司牽著手,從臥室走出來,才知道,整艘遊艇現在只剩下他們倆了……
“她……她們都走了?”何疏月愣住了。
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失落之下又夾雜著竊喜,至少暫時不用面對她們的盤問了。
“是啊。”謝嶼司把她帶到餐廳,替她拉開餐椅,把筷子塞進她手裡:“先吃飯吧,吃完了再想想,這幾天咱們去哪玩。”
因為何疏月是港島人,按習俗,結完婚第三天要回門,但謝嶼司覺得三天跑兩次港島實在太折騰她了,便和她一塊留在港島,等回門結束了再一道回京北。
何疏月夾了一根菜心,放在嘴裡慢慢咬,思索了片刻道:“謝嶼司,我想回家住兩天。”
以前她拼命想逃離那個地方,想一個人住,想天高任鳥飛,想海闊憑魚躍,想要絕對的自由。
可是當她真正走出那棟陪她長大的房子後,她又無比懷念。
“好。”男人把剝好的白灼蝦放在她碗裡,一個個整齊碼好。
“你會不會覺得無聊啊。”
男人一邊剝,一邊道:“和你在一起怎麼會會無聊?”他輕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落在何疏月身上,連他的話也變了味道。她腦海中又回閃過昨晚荒唐的時光。
臉上火辣辣的,發燙。
何疏月低著頭扒拉自己碗裡的蝦肉,語氣怪兇的:“不許看我了。”
“好。”謝嶼司的語氣又溫柔又聽話,好像她說什麼他都會做到似的。
但越是聽話,何疏月越覺得這個男人不老實!
床上和床下簡直就是兩個人嘛,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謝嶼司就是一塊狡猾的木頭!
何長遠和馮千顏知道他們倆人要回來,都推掉了手裡的工作。
謝嶼司雖然來過何公館無數次,但這一次是真正名正言順的何家女婿了。
晚飯時,何長遠高興,拉著謝嶼司嚷要喝幾杯,謝嶼司自然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