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月就像摟著小貓小狗一樣,在謝嶼司胸前蹭著,謝嶼司僵著上半身,已經儘量往後撤了,但還能感受到一些不該感受到的,溫熱且柔軟,偏身上掛著的這個人還在不停地扭著,他皺著眉,將人拉開了些,啞著聲音道:“乖些。”
這樣不設防,是不是以為他真的是君子?
但何疏月壓根不聽他的話,他越是不讓動,勾著謝嶼司脖子的手越是勾得更緊了些。
若說以前何疏月是無意挑逗,這一次,絕對是有意為之。
清醒的時候,她還能保持理智,不斷說服自己,謝嶼司是個君子,他想尊重自己。
但被閨蜜們屢次三番提醒那件事,她也覺得委屈,是她魅力不夠大嗎?為什麼謝嶼司不能為她神魂顛倒?
她也想看自己喜歡的人為自己意亂情迷,發瘋發狂的樣子。
大概是知道謝嶼司會妥協,她驕橫道:“我媽咪也讓我乖,謝嶼司,你也這樣,我才不要乖。”
謝嶼司聽她的聲音透著酸澀,人也委屈巴巴地嘟著嘴,心底一片柔軟,只好由著她扭:“好,你怎麼舒服怎麼坐吧。”
他只好強迫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儘量不去看那兩團雪白的山峰。
何疏月變本加厲的將身體和謝嶼司越貼越緊,但到底不得章法,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才能勾引對方,看謝嶼司一直不著道,心裡愈發委屈。
她卻不知道,那個摟著她的男人,正以極強的意志力剋制著自己,緊貼著她的身體,在急速升溫。
幸好,車子已經開到何公館門口了。
司機拉開車門,謝嶼司把披肩替她披上,摟著人就要下車。
何疏月虛著眼看了一下,像是知道了什麼,委屈勁上來了,摟著男人的脖子帶著鼻音道:“我不要回家,我不回家……”
不回家?
謝嶼司愣住了,這是鬧什麼脾氣呢?
他不解。
是因為簽名嗎?可是何疏月明明後來沒反對他的提議啊。
正躊躇著,司機老王道:“謝先生,要不您把謝太太帶回公寓吧,不然太太這副樣子,何先生何太太看見也會擔心。”
司機的話提醒了謝嶼司,他找了個藉口,給何長遠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何疏月住在公寓那邊,讓他們不必擔心。
可何疏月一點也不老實,一直要搶他的電話:“謝嶼司,謝嶼司,謝嶼司你怎麼不理我……”
被點名的男人生怕何長遠聽出不對勁,敷衍了幾句,迅速掛掉電話。
他把人重新塞回車內,帶回了公寓。
康叔見謝嶼司抱著何疏月回來,一臉震驚:“太太這是怎麼了?”
“喝多了。”
謝嶼司的回答,比康叔聽見自己成為唐姨下屬還要震驚,少爺居然放任太太喝多了?
但他顧不上好奇,趕在謝嶼司前面,替他開道,開啟臥室的門。
謝嶼司把人放在床鋪上,又替她掖好被子,正準備離開,他的手被何疏月拉住了。
男人轉過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霞明玉映的一張小臉,眼睛如水一般直直地盯著他瞧,也不說話,就是抿著嘴笑,唇色都被她抿得嫣紅了,她才甕聲甕氣開了口:“謝嶼司,你不陪我睡嗎?”
謝嶼司的手都摸進外套口袋裡的煙盒上了,人一滯,柔聲問:“過兩天好嗎?”
他的話音未落,何疏月就抬起雙臂,再一次勾住了他的脖子,側頸的髮梢在他脖子上來回摩擦,她仰著頭,就那樣直愣愣地吻了上去。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也不是最瘋狂的一個吻,但卻是何疏月主動的,最炙熱,最動情的一個吻。
而這裡唯一清醒的人,他很明白,只要他稍稍放縱自己的理智,他們即將發生什麼。
相處這麼久,又彼此堅定選擇了對方,他也並非君子,一定要維護什麼不可調節的原則。
但絕不是現在,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失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一次。
他只是想給她最完美的體驗。
謝嶼司被動地被她圈著靠近,卻還努力剋制得稍稍分離了些,只維持著鼻息相抵的距離。
但少女近在咫尺的唇,嫣紅而柔軟,眉眼逐漸變得晦暗,一開口說話,嗓音也變得昏沉:“朝朝,你現在還不清醒……”
那些話,何疏月又哪裡聽得進去,她只知道,那片溫暖的唇,離開了她。
她眉心一蹙,揪著謝嶼司襯衣領口的手更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