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最後還是磨蹭了快一個小時才出現在花廳。
宋瑾聞看見十指交扣的倆人,接連“嘖嘖”:“真是不嫌事大啊,都顯擺到公司論壇上了?”
封清塵和沈季白都在花廳裡等得無聊了,這會看倆人膩膩歪歪地走了進來,對視一眼,笑了笑。
何疏月詫異地問:“什麼論壇?”
謝嶼司淡然道:“沒什麼,不用理他。”
剛剛接到電話後,何疏月就不理他了,自己跑去浴室,洗了個澡才肯出房門。
因此,謝嶼司臉上完全是一副慾求不滿的表情,又嫌他話多,跑到何疏月面前碎嘴,自然脾氣也不好了:“怎麼不去找江離舟?”
那意思不言而喻,都是有老婆的人,就非得跑他這擠壓夫妻二人共處的時間?
宋瑾聞兩手一攤,一副沒轍的樣子:“江離舟防我跟防賊一樣,連我電話都不接了。”
謝嶼司嗤笑,看來自己也要向江離舟學一下。
花廳裡,麻將桌已經擺好了,謝嶼司替何疏月拉開座椅,康叔很有眼力勁的,指揮傭人再拿一張凳子放在何疏月身邊。
有了上一次打麻將的經驗,何疏月這次幾乎不用謝嶼司指揮,玩得很順利。
打了兩圈牌後,忽然謝今歌跑來了。
其實謝今歌牌技很一般,上次能把護月小分隊幾人殺的落花流水,純屬欺負她們是新手。
但人菜,癮卻大。
一看見有牌局,吵著硬要加入。
謝嶼司眉尾略揚:“沒看見已經沒位置了嗎?”
他這個妹妹,最近越來越胡鬧了。
謝今歌癟了癟嘴,一臉委屈模樣。
宋瑾聞笑著回頭看了她一眼:“這盤打完了讓給你,看給我們今歌妹妹委屈的。”
謝嶼司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漠:“前兩天她發了一筆橫財,是你給的吧。”
上次在遊艇上被謝嶼司把卡停了,謝今歌便和宋瑾聞他們一道回了京北。
一路上謝今歌就在抱怨自己大哥對自己多麼惡劣,如何如何欺負她。
宋瑾聞一聽,心都疼了,立刻給她轉了錢。
他怕被謝嶼司發現,還特意叮囑自己秘書,單獨給謝今歌辦張卡,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宋瑾聞略思索,回過味,瞪大眼睛看向謝嶼司:“你派人盯著謝今歌的賬戶?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謝今歌那麼雞賊,肯定不會說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謝嶼司從銀行那邊下了手。
也就是隻要用謝今歌的身份證,無論在哪開戶,都會被謝嶼司發現。
可銀行是他自己家的!謝嶼司什麼時候派人盯上謝今歌賬戶的?他竟然毫無察覺!
謝嶼司睨著他,不說話。
宋瑾聞才和他對視了幾秒,投降了,畢竟他管天管地,那也管不到人家哥哥教育妹妹啊。
“好好好,我不管了,行了吧。”
本來還有理去質問謝嶼司為何插手銀行的事,但被他這麼一瞪眼,宋瑾聞蔫了幾分,他還不是一樣,繞過謝嶼司干涉了謝今歌的事。
謝今歌倒是個會演戲的,她看宋瑾聞似有怒氣,煽風點火的地拉了拉宋瑾聞的胳膊,委屈巴巴道:“算了,瑾聞哥哥,一會我哥打我的時候,別連累你了。”
沈季白和封清塵互望一眼,嘴角壓都壓不住。
宋瑾聞看謝今歌那副樣子,心裡更憤憤不平:“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要是我妹妹,我疼都來不及呢。”
他忽然站起身,也不去理睬謝嶼司了,拉謝今歌過來坐:“今歌妹妹,你玩吧,輸了算我的。”
謝今歌得逞了,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在宋瑾聞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回頭對宋瑾聞甜甜一笑:“謝謝瑾聞哥哥,還是瑾聞哥哥最好了。”
何疏月看她那樣子,掩著嘴笑。
笑到一半才想起回頭去看謝嶼司的表情。
與她截然相反似的,謝嶼司的神色寒若冰霜。
何疏月捏了捏他的胳膊,小聲道:“今歌沒壞心思的,就是貪玩了點,你別太嚴肅了。”
謝嶼司不置可否,輕哼一聲,但臉上神情肉眼可見鬆弛了不少。
何疏月貼著謝嶼司的耳朵,又道:“你別跟瑾聞哥哥起衝突,他也是心疼你妹妹嘛。”
這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的,謝嶼司好不容易鬆弛下來的面部肌肉,又繃緊了。
一聽見何疏月替自己說話,謝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