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書瑤知道謝嶼司這個人過於正派,畢竟她是他發小的妹妹,和親妹妹沒什麼不同,若是她能打破謝嶼司對自己的這個認知,那他們是不是還有可能?
忽然,她聽見了謝嶼司的聲音,說出讓她絕望的話:“你妹妹才二十二,難道她臉皮也和你一樣厚嗎?你回去和封伯伯商量一下,還是由你們家主動拒絕比較合適!”
後來她哥哥封清塵再說什麼,她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了。
她還在幻想什麼呢?
謝嶼司根本對她無感,這和是不是兄弟的妹妹又有什麼關係。
若非她是封清塵的妹妹,那會不會他連這點體面也不給她留,而是直接拒絕呢?
她不知道她大哥是怎麼想的,但她那天回去之後她便說了狠絕的話,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憑什麼讓她嫁,這天底下男人都死絕了也不會嫁給謝嶼司的。
若是她不喜歡謝嶼司,或許會裝作不知道,甚至會配合家人變相對謝嶼司施壓,畢竟像他這樣如君子一般的男人,哪怕不喜歡但也絕不會苛待自己的妻子。
更何況他是謝嶼司,是個這麼完美的男人。
可她偏偏喜歡,她接受不了嫁給他卻被他無視的生活。
她想要的是他這個人,這顆心,而不是單純的只要他的身份和財富。
但她猜測,這個永遠一板一眼的男人,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對哪個女人特殊相待。
他依然會結婚,依然會生孩子,但那只是盡本分而已。
她會笑著看他婚後的生活,過得就像一潭死水一樣,或許哪一天,這個女人忍受不了他的無情,會和他鬧,會和他吵,甚至要離婚。
卻沒想到,他會那麼寵一個女人!
沈季白雙腿交錯,背靠欄杆,雙手後屈,搭在欄杆上,顯得慵懶又隨性,他嗤笑道:“既然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又何必放不下呢?”
封書瑤斜睨著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放下?”
她不想和沈季白再討論下去,更不想看那漫天騰飛的煙花,她越過沈季白,朝艙室內走去。
路過時,她扔下拽拽的一句話:“敢說出去我揍死你!”
沈季白打量了一眼她不及自己肩膀的小身板,無可奈何地搖頭。
那一邊,謝今歌幾人聽見船艙外響起震耳欲聾的煙花聲,一臉欣喜地往甲板上跑。
才從電梯走出來,就和封書瑤差點撞上了。
謝今歌拉著她道:“書瑤姐,怎麼不去看煙花?”
封書瑤冷哼一聲:“就你哥那審美眼光,能放得出什麼好煙花,多看一眼都要吐三天。”
說完她頭也不回,徑直走入電梯裡。
被她嗆得莫名其妙的謝今歌一頭霧水,但她今天贏錢了心情好,也不去理會,和應妙璇幾人挽著手走到甲板,正好撞上擁吻到一起的倆人。
她一回頭,看見沈季白也站在這,嘖嘖道:“季白哥,你怎麼盯著我嫂子看,也不怕長針眼。”
沈季白剛剛被封書瑤嗆了一頓,這會又被謝今歌編排,偏又拿這幾個女人沒轍,投降道:“你們看,我走行了吧。”
謝今歌滿意道:“這還差不多,沒事少看人家親熱。”
等沈季白一走,她們四個圍在一起,邊看邊熱絡討論了起來:“我靠,我哥這麼會接吻的嗎?”
應妙璇道:“也就止步於此了,你是不知道,你哥那方面不行!”
謝今歌一臉懵:“哪方面?”
舒心道:“就那方面啊,男人那個……”
謝今歌倒吸一口氣:“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哥……不舉?”
三人鄭重其事,整齊劃一點頭。
謝今歌整個人傻愣住了。
船尾那邊,封清塵正和蘇硯修坐在甲板的沙發上,他們面前的水晶菸灰缸已經滿了一半,桌面上的兩瓶紅酒也已見底。
“你聽我一句話,少犟,心裡再難受那也得忍。真要鬧狠了,你老婆跑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從剛剛開始,蘇硯修就一副冷著臉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似乎除了面前的煙和酒再無別的任何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
封清塵知道他因為謝藍伊的事情心情不好,因此也很識趣的一直沒過問他的私事。
但剛剛謝藍伊從電梯間走出來,才走到船尾,看見坐在這裡的蘇硯修,愣了一會。
只一剎,封清塵便能看出謝藍伊心中的糾葛。
但她並未和他們打招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