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周圍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幾個機靈的SA立刻去通知安保了。

封書瑤這話雖然是對李新蕾說的，但明顯在打何疏月的臉。

李新蕾自然不會怪封書瑤，她倆自小的情誼，難道還不瞭解封書瑤的性格嗎？

她就是個作精，是個炮仗，嘴巴確實毒，但本性其實一點也不壞。

要不是今天微博熱搜上的照片懟到她臉上了，剛好又在這裡碰到何疏月這個當事人，她也不至於失控至此。

以她的腦回路，多半鑽牛角尖了，覺得何疏月是故意出現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來了。

一定要在封書瑤這個傻子做出不可控的事情之前攔住對方。

她用力去扯封書瑤的手。

可她的力氣哪有被封家用軍事化管理訓練出來的封書瑤力氣大。

封書瑤只一揮手，李新蕾便被她推開了。

何疏月冷著臉看向封書瑤，忽然開口：“我不覺得有哪裡得罪你了，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都是女人，從封書瑤眼底迸射出來的嫉妒火苗，都快把她燃燒成灰燼了。

何疏月自然看得出來。

她問，只是想給封書瑤一個解釋的機會。

可偏偏封書瑤不給自己留餘地，嗤笑：“看你不爽，不可以？”

上次打麻將時，封書瑤對自己哪裡是這種態度。

雖然看得出，她很明白不想和自己親近，但絕不是懷揣恨意的。

而今天不同。

何疏月點點頭，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當然可以。”

她又不是人民幣，憑什麼人人都愛她！

有話當面直說，總比背地暗箭傷人要好，至少磊落。

何疏月平靜目光平靜地與封書瑤對視，那眼神裡沒有絲毫畏懼，反倒讓封書瑤心裡莫名有些發怵。

怎麼這個看著軟綿綿的女人，跟在謝嶼司身邊久了，也沾染了他的氣場？

忽然何疏月緩緩開口：“你喜歡謝嶼司！”

這話突如其來，一擊命中她的命門。

封書瑤本就動搖的情緒徹底土崩瓦解，她面色瞬間慘白，眼神慌亂地閃躲著，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明明從來沒洩露半分，她一直都掩飾得很好！

她怎麼可能被人看出喜歡謝嶼司？

那人還是謝嶼司的老婆！

當初被謝嶼司拒絕，她就很沒有面子了，若是被人知道她居然一直暗戀對方，那她封家大小姐的臉，可算是丟盡了！

她決不能承認，哪怕抵賴得狼狽：“你少胡說八道了！”

因為心虛，她刻意提高聲音來壯大聲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幾乎要把手心掐出血來了。

“謝嶼司那種無趣的老男人，也就你當成寶。也不嫌他身上一股老人味燻得慌？每天晚上跟他一起睡不噁心？”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李新蕾幾乎沒眼看了！

當著這麼多SA和客人的面，點名道姓說謝嶼司身上有老人味，封書瑤也算一戰成名了！

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乾脆往後退了幾步，她現在只想和封書瑤保持距離。

才後退兩步，她便和謝今歌碰上了。

一回頭，看見來人，她臉上立刻呈現驚訝的神色：“謝今歌？”

若是隻有何疏月倒還好說，大不了往死了賠罪，現在還遇上了謝今歌……

她連搞定一個女人的能耐都沒有，還是兩個！

徹底完了！

但謝今歌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甚至，看見對方臉上……帶著笑容？

謝今歌看見李新蕾臉上絕望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什麼好看的？乖，先看戲！”

她看李新蕾還僵著脖子看自己，乾脆好心地替她扶正。

眼前這出大戲多精彩啊，一輩子只怕都沒幾次機會，錯過實在可惜。

何疏月看封書瑤這樣故意詆譭謝嶼司，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但封書瑤可以說自己，埋怨自己，決不能扯上她的男人！

她帶著幾分挑釁，挑眉：“得不到就說葡萄酸？看起來封家人也挺沒品嘛！”

封書瑤敢帶上謝嶼司的名字，她憑什麼不敢扯上封家所有人！

謝嶼司才二十九歲，封書瑤可以說他古板，說他無趣，但怎麼就是老人了？哪來的什麼老人味？

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