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月很喜歡這樣躺著被唐姨按頭,浴缸溫暖的水浸在她身上,還有水壓按摩,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以前在何府,她經常這麼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但謝嶼司似乎比唐姨更知道她哪裡舒服,力道拿捏得剛剛好,捏的時候總能找準她的穴道替她放鬆,揉她頭髮的時候又很小心,一點也沒扯疼她。
一路奔波確實疲倦,不一會,何疏月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洗完頭後,謝嶼司用毛巾替她包起來。
何疏月有些睏倦了,不想睜開眼睛,就這麼躺在浴缸裡,可真舒服啊。
忽然,支撐架被放了下去,水花突然溢了出來,浪花輕拍在她臉上。
她微眯著眼,只看見男人離自己的距離只剩幾厘米。
手掌下意識撐在謝嶼司胸前,水花濺在她面頰上,打溼了她的唇瓣,水潤潤的,誘人得很。
她的聲音也變得軟糯了些:“不是說好了只是洗澡嗎?”
“是啊。”謝嶼司抬手,他的掌心當中有一團透明粉色的沐浴露,他把手掌沉入水中,順著她的小腿往上爬:“正在洗呢。”
何疏月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勁,但謝嶼司的手指一直沒有越界,確實只在她雙腿上來回滑動。
可心裡卻泛起酥酥麻麻的癢。
意識到不對勁,她逐漸清醒過來,抓住了對方作亂的手:“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被謝嶼司劃過的地方上酥酥麻麻,那種異樣的感覺一直消散不下去,她只好去撓一撓,試圖掩蓋那種酥麻的感覺。
可她剛坐起身,身上搭著浴巾滑了下去,牛奶一樣的軟糰子幾乎和謝嶼司貼上了。
她沒法再顧及大腿上的麻癢,趕緊去撈那條浴巾,嗔怨道:“謝嶼司你太壞了,我今晚不理你了。”
不過被他這麼一打岔,好像初來乍到的不安感消散了不少。
但他還是太壞了,不能讓他得逞。
何疏月話一說完,不給謝嶼司辯解的機會。
她捂著毛巾站起身,去推對方:“我媽咪還一直誇你,說你對我很好,明明壞死了。”
謝嶼司被她推得踉蹌了兩步,但依然很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資訊:“媽和你聊天了?”
何疏月沒他反應那麼迅速,下意識回答:“是啊,你怎麼知道?”
但她這會沒工夫和他多聊,腿上的麻癢還在騷擾自己,她得把人推出去才行。
謝嶼司倒退著走出浴室,噙著笑道:“那你好好洗,我在外面等你。”
他看著浴室大門被迅速關掉,這才轉身去了客房浴室。
看來剛剛在車上,小姑娘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並非只因為遠離故土而不適。
應該是馮千顏和她說過了什麼。
只要聯想到這裡,他幾乎完全能猜到馮千顏究竟說過些什麼了。
馮千顏出身微寒,骨子裡孤傲得很,永遠有一股不服輸的勁,教女兒也總希望她出人頭地。
以她的見識和眼光,多半會叮囑女兒謹小慎微而行了。
所以何疏月那雙眸子上才蒙上了一層淺淺的薄霧。
她惶恐得看不清未來的路在哪裡了。
這不是馮千顏的錯,她希望女兒不要出錯,穩妥為上,這是最深沉的母愛。
只是這與他的意願背道而馳了而已,畢竟馮千顏對他還不夠了解。
角度不同,看問題的心境自然也不同。
若是他只求家庭和睦,後院安寧,那麼多京北名媛,他為什麼不隨便挑一個穩重持貴的,只圖他身份地位的女人,而是拖到現在才結婚呢?
他要的是她天真活潑,灑脫隨性,最原本的樣子,他要的就是這個人而已。
何疏月在他這裡,永遠自由,隨心所欲。
*
一早天矇矇亮時,謝嶼司便起床了。
床邊,何疏月的小臉因不習慣暖氣而顯得格外粉嫩。
一想到往後日日清晨都能看見這樣的睡臉,他便覺得格外滿足。
謝嶼司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這才起身,去衣帽間換上運動服。
何疏月醒來時,便看見空空如也的床鋪了。
或許是剛剛睡醒,人的情緒更加敏感脆弱,她的心情格外低落。
但床還是溫溫的,他應該沒離開太久。
她很想給謝嶼司打個電話,問他在哪裡。
但一想起馮千顏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