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嗤笑一聲,烏雲踏雪嘶鳴了一聲馬蹄高高抬起,她抬手漫不經心的揚了揚馬鞭。
恰到好處的封住裴元啟去路,吃痛的下一刻馬蹄踏過來,劇烈的疼痛恍若撕下一層皮肉來。
那一刻,飛速的滑行令他大腦一片空白。
饒是素來心計深沉的小侯爺,在這麼洶湧的痛衝擊下也不禁哀嚎出聲。
女子肆意張揚的朗笑聲傳來,如同分隔成另外一個世界。
沈瓊一貫是個乖戾的脾性。
當初剛穿來都沒委屈過自己,又怎麼會任由裴元啟耀武揚威後離去。
烏雲踏雪拖行著馬下的裴元啟足足二十來米方才停下,倒也不是她心存善念。
而是裴元啟掛在馬上的衣帶斷了。
石板路鋪著十多米的血跡,她調轉馬身俯視裴元啟,唇角笑意未斂,眾目睽睽之下揚聲斥了一聲。“廢物。”
“就這?”
不服系統心想,這場面意料之中。
還是它當年太年輕,是人是鬼分不清。
六年前它是真心認為沈瓊是繫結時候那個影后,一落地就給了金手指。
後來,看自家宿主殺人如殺雞的樣子。
它不得不承認它自閉了。
恨不得問一句你是個什麼東西。
這一自閉就是大半年,它逼問無果後選擇和宿主同流合汙,問就是同流合汙真的很輕鬆。
不服系統估摸著,它這宿主應該是諸天頗有來歷的變態。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服系統心生嘆息。
沈瓊慵懶散漫的一甩馬鞭,那模樣帶出幾分睥睨天下的邪肆,又含著輕嘲的蠱惑。
不少閨閣小姐見這一回眸都是臉紅心跳。
“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別人家的系統都有新手大禮包你沒有,當系統這些年想想你有沒有努力,認真升級了嗎?”
不服系統:…
有一說一,它有點紅溫。
沈瓊懟完系統縱馬入城,裴元啟的挑釁不過是一個小插曲,這幾年她身在北境裴元啟還有那麼長的手,在女主的慫恿下給她使了幾個小麻煩。
回了皇城更失智一樣當面挑釁。
不跳到她眼前來,沈瓊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這個欺辱原身的罪魁禍首。
因為一出流血事件,皇城的百姓們都噤若寒蟬,偶有聊天聲也是稀稀落落,他們沒想到沈小將軍是個凶神,還是個乖戾的脾性。
小吳將領騎著高頭大馬跟在身後,他們倒不覺得沈瓊做法有什麼不對。
確切來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沈琮讓位之後,他手下的將領大多給家裡小輩讓了位,年輕一代的將領追隨沈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早已視之信仰。
即便是沈瓊當街殺了人,或者進宮拔劍弒君。
在他們眼中也是聖上昏庸荒淫,無恥之尤!
吳小將軍目不斜視,瞧著方正侯府將裴元啟帶了回去,冷聲道。“將軍,要不要!”
沈瓊搖了搖頭否決他的提議,饒有興致的輕笑道。“我覺得他這副樣子很有趣。”
原劇情裡,這個男配小侯爺不是覺得可以高高在上,將沈家視之為討好女人隨意支配的小人物嗎?
如今這個形勢,讓他輕易的死了都是一種寬容。
況且她冷眼看著,那位小侯爺還自以為有所依仗,說不定對她對沈家軍都心懷輕蔑不服呢。
這麼一想沈瓊面上笑意更甚,肆意飛揚疾馳到宮門前,宮門前,慕容炎站在皇子區域的第五排,馬蹄飛揚,幾乎貼著大皇子臉頰落地。
幾個皇子都驚了一驚,不敢相信沈瓊竟如此囂張跋扈,她難道不怕傷了皇子嗎?
幾人對視一眼旋即苦笑。
她確實不怕。
要知道,他們可是足足六個皇子大張旗鼓的出來迎接沈家軍,如此規格,等同父皇聖駕回朝,沈家軍十多萬兵馬兵強馬壯。
怕的,反而是他們。
慕容炎作為沈瓊的前任,接收到一眾兄弟同情幸災樂禍的目光,他不禁攥緊拳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眼神流露出陰鷙。
“沈將軍班師回朝,我等代父王出來相迎!”
大皇子面上禮儀周全,有朝臣看不慣沈瓊的囂張,站出來呵斥道。“入皇宮者不得騎馬佩劍。”
沈瓊揚鞭抽的朝臣倒地,言語並未給大榮朝留臉面,嗓音幽幽挑眉。
“你們都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