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到底還是追了出去,馮父臉色難看的道了個歉。
他自認為是長輩,深深的看了一眼端坐沙發上看戲的女人,語氣隱隱憤怒。“誠然你位高權重,魚死網破,你也不會好過。”
沈瓊起身站起來,四目相對,她眼尾噙著漫不經心的笑,那張明豔的臉,傲慢輕蔑而又銳利。
餘光瞥了一眼馮父道。“魚會死,網不會破。”
馮父扶著馮母,馮復春扶著馮復秋一家人損兵折將的回了房間。
沈凌音喝了一杯茶,在茶中品出說不盡的苦澀,她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氣定神閒的主心骨道。“她來找我,原來只想打我。”
在這樣複雜的心情裡,傅景琛很難給她添多少注意力,一個背叛的老闆,或者一個前曖昧物件。
“難不成,你還想她殺了你?她不敢。”
多年的任務生涯,從出生便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生活,帶給沈瓊的是另一種更黑暗的思考方式。
好在身後管家描補道。“既然她不要小小姐,您也不要她便行了。”
“您要是不高興,我會讓她再也見不到您。”
沈凌音:……
經過這樣堪稱詭異的安慰,她成功沒有了複雜的心情,總覺得管家這句堪比我會讓她再也見不到明天。
管家見沈凌音花容失色,眼神憐惜。
可憐的小小姐,都是這幫沒眼色的。
手機鈴聲響起,沈瓊起身站在走廊窗戶前接電話,這個酒店窗戶沒防盜,正對窗戶的遠處一派人家煙火。
“伯爵,您吩咐的已經佈置下去了。”
接過女僕遞來的藍芽耳機和平板,各種國內的畫面傳輸過來,眼看著傅家一個頂級豪門搖搖欲墜,怕是不太好了。
陽光明媚下,她眸色深了深,忽而道。“真可憐。”
女僕沒多言,伯爵總喜歡在獵物掙扎痛苦的時候同情一句,僅此而已。
其實沈瓊是想到自己,她當初也很喜歡看獵物掙扎,滿心恨意化為快感。
想到這她又叮囑了一句,語氣深深。“別動星耀娛樂。”
作為一個成年的狼,當然要教會小狼生存的技巧,看著她第一次狩獵盛大落幕。
不服系統弱小又無助,還能偷偷嘀咕。
委託者的原話是讓她快樂一生,不是讓她兇殘一生。
沈瓊根本沒在意,她甚至語重心長的教導不服系統。“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黑化才能強百倍。”
“雖然你是個系統,可你也得有進取心。”
不服系統:……怕了怕了。
簡單的激勵了一下不服系統,沈瓊面上看得出心情甚好,那雙鳳眸噙著笑,吩咐身邊女僕。“安排一下,我想做飯。”
同為貴族名下的酒店,註定入住的酒店不會慢待沈瓊一行人,酒店管事一聽趕忙吩咐手底下騰出一間總統套房。
勁爆的音樂震徹廚房,她漫不經心的哼著歌切著牛排,拿著刀的手靈巧,頃刻之間牛肉順著紋理分解。
大道至簡,整個過程透著庖丁解牛一樣的乾脆危險。
另一邊,不同沈瓊的好心情,傅家氣氛低沉不已,來來往往的保姆都放低存在感。
她們憂心忡忡,感覺主家風雨飄搖。
管家王叔無意間撞見幾人竊竊私語,冷著臉將她們訓斥了一頓。
傅家是個枝繁葉茂的大家族,早些年他們分成兩支,一支從政,一支經商。
兩支傅家人除了必要的交換資源,一生都做好不相見的準備。
哪能想到這些年政策寬鬆,傅家小輩裡得知這件事,不可避免心存僥倖,隨著兩支互通來往,分支的原意已形同虛設。
傅家是從政這一支先出問題的。
書房裡,各家有影響力的族人盡數到齊坐在位置上,俱是臉色黑沉,氣氛壓抑一片山雨欲來的惶惶然。
不知道的還以為給傅老爺子出殯。
書房外,一個看上去雷厲風行的女人不斷的打著手機,高跟鞋的敲擊聲,攪的夏日更焦躁三分。
一個面容看得出嬌美,保養得宜的中年夫人故作關心。“怎麼樣?電話打通了嗎?”
那雷厲風行的女人心下煩躁,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恨不得摔了手機,怎會不知妯娌暗含看好戲的意思。
傅母是個女強人,她是傅家少部分在機關工作的。
這些年僅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樣樣出色是傅老爺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