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剩下幾十年生命。
原生的靈魂去轉世投胎。
公平交易,談不上原身吃虧,自然也不可能附贈一點小小的善意照顧父母家人。
她連親生母親,都擠不出什麼善意呢!
顧少庭想不明白她又鬧什麼,觸及那雙毫無溫度的雙眸,他下意識皺了皺眉,率先移開目光心下莫名發慌。
眼前的女人不似想象中的絕望,沒有絲毫傷心哀怨。
就如同…
已經對他沒有一絲感情了一樣。
想到這個形容詞,顧少庭本能的覺得可笑至極,他既不相信沈瓊會不愛他,也不覺得他需要在意一個令人厭惡的女人。
心緒紛亂之間話筒裡再次傳來一句話。
如同附骨之蛆的詛咒一般,平靜的昭告。“好好過好你剩下的好日子吧。”
什麼意思?
顧少庭本能的想追問,轉念一想便猜出對方的目的,心下分外不屑,左右不過是不甘心為景希頂罪。
他冷著臉轉身離去,並未看到玻璃窗對面他眼中柔弱的妻子,雙眼灼灼如同狩獵前的虎豹,看他的眼神如掌中玩物。
兩個獄警倒是無意間觸及,心下一緊,直覺沒敢多做計較。
按道理來說,身在獄中,她們不應該懼怕一個囚犯,可每次看到那雙笑意盈盈又不達眼底的雙眸,她們都不自覺心驚膽戰。
平靜的能夠漠視生命一般。
沈瓊尋思她也沒對這兩個年輕的女獄警幹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怎麼兩個人一路戰戰兢兢和麵對一顆原子彈一樣。
好不容易來到小黑屋門前,三兩下便將門開啟,還特意放輕了語氣。“4368,進去吧。”
感受到沈瓊回過頭的審視,其中一個獄警還特意擠出一個微笑,四目相對,沈瓊確信一切都是她的人格魅力。
果然,離開原生小世界後,她這該死的人格魅力仍無處安放。
她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進門的瞬間甚至還道了一聲。“謝謝。”
獄警們:…
大可不必。
彷彿大難不死的劫後餘生,兩個獄警飛快的鎖上鐵門,離開走廊的腳步匆匆。
小黑屋裡,沈瓊懶洋洋躺在硌腰的鐵床上感嘆了一句。“世上還是好人多。”
她穿過來的時候正是盛夏,躺在小黑屋的鐵床上,加上身旁女鬼空調製冷一樣恰到好處的陰氣,屋裡的溫度尤為舒適。
沒禮貌的人,沈瓊也不準備放過。
幾天時間匆匆而過,這幾日懷城女子監獄最熱鬧的話題,除了好不容易搶救過來的高大女犯之外,那就是顧傾想要調換崗位。
顧大小姐當初高調的就任,鬧的沸沸揚揚的架勢還沒過,又鬧著調走。
惹的不少高位管理者心生不滿,你有顧家當背景就能為所欲為,正所謂一個蘿蔔一個坑。
你佔了位置又離職,一番運作要耽誤她們多少功夫?
底層的獄警們更是嗤笑。“不愧是大小姐,說不定是吃不了這個苦。”
路過的監獄長雙眸銳利,冷聲道。“上班時間,亂聊什麼!”
監獄長是個年過四十的中年女人,多年掌權不怒自威,一雙眸子分外銳利,看人的時候能刺破人心最陰暗的角落一樣。
她扎著簡單利落的單馬尾,回想起這幾天顧傾的異樣,多年接觸各式各樣犯人的經驗令她做出貼合事實的判斷。
顧傾中招了。
不同第一次見顧傾的時候,這位大小姐面容精緻,渾身透著幾分利落的美麗。
這幾日顧傾的眉眼日漸憔悴,精神也莫名其妙的不濟,眼見著今天越發失去理智的暴躁,當著眾人的面和手機裡大吼。“我要調走!”
“你不調我走,我就把一切都說出去!”
是的,顧傾幾乎快瘋了!
分明沈瓊關在小黑屋裡,卻不知為何死亡的恐懼如影隨形,好像暗處有一條蟒蛇隨時會伺機而動,撲出來將她吞入腹中。
每晚的夜裡都會夢到那雙眼睛,漸漸的那雙眼睛染上笑,邪氣的,滿含殺意的。
誰都理解不了她的崩潰,她夢到她死亡無數次,鮮血四濺,她四分五裂的身體逐漸發出腐敗的味道。
監獄長找到顧傾的時候,她正拿著一把水果刀,眼神說不出的滲人危險。
“你想調走是遇到了什麼事嗎?”監獄長皺了皺眉,愈發確信心中猜測。
她對顧傾這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