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報應。
病床上的顧少庭低垂眉眼,聽陳助理的提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難得的預設了。
“那就後天吧。”
線頭解不開,或許另闢蹊徑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是陳助理的話提醒了他。
顧少庭自幼便是天之驕子,這麼多年意氣風發,他將面對瓊達集團的力不從心歸結為瓊達背後的資本,或許是國外財團扶持起來的。
他下定決心出國一趟,或許能探聽點訊息。
顧家在懷城勢力滔天,卻不代表在國外也能如魚得水,顧少庭聯絡上了國外的一位黑道公主,也是他之前的愛慕者。
惜緣寺裡,出外放風的沈瓊點燃三炷香拜了拜面前的佛像,這個畫面令不服系統有幾分不適。
給它一種魔對著佛當面挑釁的感覺。
它覺得人類真奇怪。
“你在拜什麼?”不服系統對這個繫結的大佬宿主有幾分好奇。
身穿大衣的女人眉眼低垂,似笑非笑又不達眼底的鳳眸,微勾的唇角,給人一種近乎邪魔的冷漠惡意。
她說。“我在拜慾望。”
沈瓊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她喜歡華服美食金錢,輾轉無數世界,活了一億多年也從未改了念頭。
不服系統又問。“那他們呢?”
寺院裡有來來往往的香客,很多人不似沈瓊那麼漫不經心,滿臉虔誠。
沈瓊出了殿門環顧四周,忽而嗤笑了一聲。“他們在拜我。”
他們在拜慾望,拜奸詐,拜虛偽。
順手給佛添了三炷香,其實沈瓊都沒認真分清那一尊是菩薩還是佛祖,她聽說惜緣寺的素齋很是不錯。
這次說是特意來吃也未嘗不可。
下一秒,她腳步拐了個彎,找了個姻緣樹旁邊的視覺盲區,不遠處顧少庭分辨著人群裡的年輕女人,確定沒有那張熟悉的面孔後說不清是什麼心情。
沈瓊入了獄,即便是出了變故,她應該也沒能力出來。
顧少庭不覺得愧疚,沈家女兒能夠嫁進他顧家已是燒高香了,為景希頂罪是不得已而為之。
將來他會補償沈瓊的。
男人面上一片冷然,眉宇透著尊貴與驕矜之氣,裁剪貼合的西裝顯得他愈發的冷清俊美。
憔悴的眉眼反而添了一絲憂鬱。
看得出來與資料裡相同,顧少庭這些日子來過的很是忙碌,有時候沈瓊覺得她其實是出於好心。
誰家的霸總像顧少庭那麼閒?
她一個開掛的霸總都忙得分身乏術。
顧少庭有什麼理由那麼悠閒?這像話嗎?
萬一旁人以為顧氏集團要倒閉了怎麼辦?
這麼一想,沈瓊感覺自己真的是關愛男主的典範。
另一邊的崔景希一覺醒來就得知一個天大的噩耗,什麼腎衰竭,什麼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拖久了會有生命危險。
她如同聽著天書。
開什麼玩笑,她出身崔家,是崔家千嬌百寵的掌上明珠。
怎麼可能會得這麼嚴重的病?
崔景希想起昏迷之前,她與顧母已是勢如水火,兩人在商場相遇,顧母嘲諷她崔家也就是面子上光了,明年她或許連商場裡的中高檔禮服都買不起。
崔景希嘲諷顧母,還有她兒子花錢。
用不著顧母操心。
見顧母氣的咬牙切齒,崔景希這些日子的怨氣彷彿找到了發洩口,各種暗示顧少庭對她的喜歡,愛她如命。
最終顧母看著那張得意洋洋,表面明豔大方的臉,眼底的譏諷。
沒忍住快步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打的崔景希臉頰火辣辣的,她沒想到顧母這麼不要臉面,受辱之下氣急攻心。
緊接著就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一切都是因為顧母。
她心下暗恨找出手機,剛要給顧少庭打電話就看到一條訊息彈出來,一個塑膠花小姐妹發了一張照片。
訊息:這不是顧少庭嗎?
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點進照片,顧少庭與一個異國美女在機場舉止親密,發訊息的人與其說是提醒她不如說是幸災樂禍。
崔景希氣急敗壞的摔碎手機,明豔的面容憤怒猙獰,賤人!和沈瓊一樣都是賤人!
還有顧少庭,不是說愛她至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