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隨心所欲,誰不喜歡呢?
紐約,一座混亂又自由的城市,清晨的天灰濛濛的,這樣的現代大都市,近些年霧霾愈發嚴重。
環衛工人戴著口罩清理著垃圾桶,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警察局,兩個身穿警服的身影正在爭論不休。
一個是看上去年近四十的禿頂男人。
還有一個看上去年輕文氣,彷彿剛出象牙塔的學生。
兩個人都是西方的深邃面孔。
此時那個年輕的男人面紅耳赤,神情很是激動沮喪。“你相信我!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切和那個女學生有關係!”
這幾個月,紐約接連發生命案,彼得作為一個有著大志向的警察,他想要改變自由國警察在民眾眼裡的形象。
剛畢業便接連遇到大案,他更加堅定自己是個天命之人,這幾個月調查的時候他發現有一個神秘的東方女學生,表面上巧合的總出現在兇手的周圍。
直覺告訴他,那個神秘如地獄之花的女人不簡單。
可他的同事卻不信任他,聽到這話的前輩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是關懷。“小彼得,我保證你今天回去睡一個好覺,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向上帝保證,那個該死的兇殘奸詐的惡魔已經捉拿歸案了!一切都會好的!”
是的,他的前輩覺得他精神錯亂,忙了三天三夜太累導致的錯覺,彼得厭惡這個平庸得過且過的環境,他唯有據理力爭。
“你難道忘了嗎?兇手那個怪異的圖案!”
第一次看到這個圖案時,他忙了很久到處查資料,終於在半個月後,在東方西藏找到了這個圖案的出處,一個信奉萬物有靈的教派。
前輩看他的眼神更加關愛,語氣無奈。“那不過是一個來自東方的神秘符號罷了!”
“紐約有那麼多東方人…”
“可只有那個女人,會經常出現在兇手周圍不是嗎?”彼得情緒激動的接話,他清楚的感受到,那個女人審視的微笑,居高臨下猶如看什麼鬧劇。
那樣怪異的笑容,令他無數次從噩夢中醒來。
他夢到女人火紅的長裙下蔓延出無邊的業火和巨大的翅膀,她深黑的眼睛通向地獄。
前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只是巧合。”
“況且她的稅交的很齊全,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他沒有說的是,不光齊全,稅務局那邊還有點當貴客的意思,當初他曾請那個女人進警局坐了找半天,稅務局在他午睡的時候登了門。
說他沒交午覺稅。
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個警告。
喧囂的酒吧釋放著躁動的慾望,震徹的音樂挑動心臟的鼓點,沈瓊端了一杯甜口類似葡萄汁的葡萄酒,晶瑩剔透的深紅色美麗的像一顆紅寶石。
她今天穿了一襲火紅長裙,長裙在左側開叉,用不服系統的話來講,打扮的人模狗樣的。
醉意上頭,美色的誘惑直衝大腦,已經接連來了好幾個醉鬼。
彼得一進門便看到那個神秘又美麗的東方女人坐在吧檯上,笑的很漫不經心。
鬼使神差的他走了過去,並且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要了一杯酒,猛灌了一口酒他苦悶又銳利的看進那雙眼眸,黑白分明,那麼冷漠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想看透裡面是什麼,怎麼都看不清。
“是你做的對吧?”
他其實也想不明白問什麼,那些殺人兇手是殺人兇手本人,沈瓊除了巧合的出現在他們周圍,沒有任何可懷疑的地方。
問題是,接二連三無數次,他們警局都接收到殺人兇手投案自首。
巧合嗎?怎麼可能?
不服系統冒出來說了句風涼話。“你瞧瞧你給人家純情少男釣的?”
沈瓊不置可否,那一瞬間她的眼底是冷漠傲慢的,她站起身,火紅的長裙如冰冷燃燒的一團火。
又或者是血染紅的。
她語氣淡淡的問。“那又如何?”
世上總有毀滅,為何不能是她帶來與生命對立的終結。
彼得恍惚間看到一團燃燒的業火,靜靜的燃燒在冥界某處,傲慢又輕蔑,他腦中一陣昏沉感覺脖子一疼,暈了過去。
後來他又遇見過很多次那個女人,說不清是怎樣的心態,他不斷的調查,近乎沉迷的去了解龍國的文化傳說。
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環境,才能造就出那樣潘多拉一樣的東方魔女。
廣袤無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