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恐懼太過,顧少庭破罐子破摔。
他擦掉唇角的血跡,陰狠的眼神看向對方那張清麗的臉,恨不得將眼前的妻子千刀萬剮才罷休。
“什麼愛我,沈瓊別說什麼愛,你根本就是想發瘋報復我!你恨我!”
沈瓊陡然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柔情蜜意的綻放,捏著顧少庭的下巴更加使力。
輕言細語。“少庭,我怎麼會恨你呢?”
她坐在顧少庭的病床上,眼神一狠反手給顧少庭一巴掌,打了個臉頰對稱。
“我可是全世界最愛你的啊,全世界都知道沈瓊最愛顧少庭了。”
不同原身小世界摸刀槍摸多了,這個世界的手指修長,她入獄那三年十指不沾陽春水沒吃過苦,打起顧少庭來還真有點疼。
顧少庭面容冷漠,面上沒有一絲動容。
他忍不住想起三年前沈瓊沒入獄前的溫柔體貼,想起結婚紀念日一週年,崔景希在國外不小心生了病,他連夜趕飛機出去照顧。
臨走時隨口說了句。“你在這跪著等,我沒準會回來。”
回來的時候飯菜都涼了,沈瓊面色蒼白的倒在地上,送進了醫院。
沈瓊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揮手叫保鏢將兩個人押過來,李宸神色茫然,不明白為什麼會來到這。
他忍不住看向顧少庭。
病床上的顧少庭聽到沈瓊的話,清楚的猜到了她的想法。
“告訴我,你勾引了誰?”
易婉婉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個瘋子,分明長的這麼漂亮,眉眼盡是笑意,偏偏是個一言不合就家暴的瘋子。
她憐惜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疼的額頭滲出薄汗的顧少庭。
沈瓊瞥了一眼易婉婉,語氣疑惑。“她竟然憐惜你,她不知道你和我天生一對嗎?”
“是個喜歡誰就虐待誰的瘋子。”
“是不是啊少庭?”
“你不是曾經一邊喜歡我,一邊讓我跪在雨中贖罪嗎?贖佔了你妻子的罪。”
說白了,顧少庭不過是欺軟怕硬,拿原身當做遷怒的受氣包,反正在他眼中原身是弱者。
踐踏起來有快感而沒代價,何樂不為呢?
沈瓊沒再多提什麼,反正她踐踏弱者也很熟練順手,顧少庭惡人自有惡人磨,很合理不是嗎?
她眼底盡是笑意,看不出冰冷殘忍。“我問你勾引誰了。”
話音未落,手猛的用力掐住顧少庭的脖子令他漲紅了臉窒息,易婉婉掙扎著問。“你瘋了?”
這可是現代社會!
她想不明白,沈瓊怎麼敢這麼枉顧法律?
沒人在意易婉婉的疑問,保鏢們都面無表情的站在病房裡,沈瓊眼神狠厲催促。“說話!問你話呢?”
“你是死了嗎?”
顧少庭努力忍著窒息,試圖扒開沈瓊掐上來的手,同時在觸及李宸的一瞬又錯開指向易婉婉,他看到易婉婉不可置信的眼神。
沈瓊笑意充滿早有預料,她就知道。
人性如此有趣。
她鬆開掐著顧少庭脖子的手,顧少庭劇烈的咳了好幾聲,大口大口呼吸空氣,脖子上青筋暴起。
顧少庭放鬆片刻,下一刻聽到女人低語如惡魔。“你騙我。”
沈瓊徑直走向李宸,她並不準備對易婉婉做點什麼,而是扔過去一個譏笑的眼神。
看,這就是你同情的男人,憂鬱易碎的受害者。
保鏢們眼看著自家僱主不知從哪掏出刀來又疑惑了,看著她發瘋,一刀扎向李宸的腰子,血噴濺出來一臉。
沈瓊面無表情一刀扎進去,一刀拔出來。
邊扎還邊唸叨。“讓你勾引少庭!”
“賤貨!都是賤貨!”
整個現場充滿兇殺案的氣質,沈瓊抹了一把臉頰的血跡,從昏迷的很不安詳的李宸身上坐起來,恍若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後。
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菸吞雲吐霧,斜了一眼看完全程的易婉婉,分給她一個眼神。
“說吧?你勾引少庭,想怎麼補償我?”
易婉婉本來沒害怕,直到看到沈瓊掐上顧少庭脖子,眼看著李宸不知道是失血過多昏迷還是死了,她終於害怕了。
她癱坐在原地,渾身發抖,腦中一片空白本能道。“我賠錢,我再也不敢了!”
她還年輕,她不想死!
顧少庭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易婉婉,忽而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