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東方的深淵。
逐漸那雙眼睛化為黑色的海,洶湧的滔天浪潮咆哮著將他吞沒,多尼爾呆立在原地如失了魂魄,他的神色掙扎又恐懼。
下一秒,樓下傳來喧囂,衣冠楚楚的管家上了樓,疑惑的看向一身冷汗的伯爵。
“伯爵。”
他看向不遠處自顧自坐下的沈瓊也打了聲招呼。“沈小姐。”
“您的丈夫出了事,對於發生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沈瓊禮貌的笑了笑,眼尾眉梢流露出冷漠的玩味,她手託著下巴透出一絲嬌俏。“沒關係的,他總喜歡搞出各種各樣的小事故,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管家:……
是這樣的嗎?
他抹了抹額頭前的冷汗,心想那他還是蠻拼的。
伯爵是不是太安靜了
管家餘光瞥了一眼一言不發的伯爵。
況且客人出了事,他這個反應也太冷漠失禮了。
說不清有什麼地方奇怪,管家沒再多想下樓帶路,樓下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們三三兩兩湊到一起,看著不遠處顧少庭的狼狽。
顧少庭遭遇了一個女性富豪的設計。
確切的說,是沈瓊派手下幫的忙。
眼看那個女人眉眼冷漠走過來,他心中委屈悲憤交織,一股激憤湧上心頭,顧少庭猛的衝過去。“是你?是你想羞辱我對不對?”
沈瓊的身體是原身的,靈魂是她的。
感官足夠敏銳的她在顧少庭還未做出動作之前便有了判斷,啪的一巴掌,還是熟悉的味道,顧少庭一下子清醒的過來。
他冷笑了一聲,心中絕望,又忍不住看著名義上的妻子冷漠的側臉。
沈瓊承認了這件事,她語氣淡淡。“確實是我做的。”
就在顧少庭心沉沉下墜時,她掐住顧少庭的下巴,雙眸審視,嗓音難得溫柔帶了幾分誘哄。“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四目相對,顧少庭的心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雙眼赤紅,執著的盯著她,眼底盛滿瘋狂。“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看完全程的圍觀群眾們:……
不是你們上流圈都這麼扭曲嗎?
也不對,個人行為請勿上升到我們上流社會整體。
他們感覺有千言萬語要說,偏偏組織不出來一句有效的語言。
不是顧少庭你是差點被強,不是叫狗啃了一口,這麼草率的嗎?人家隨便不走心的哄哄你就信?
當年邪魅狂狷的顧少庭這麼癲嗎?
他們自然不知道,對顧少庭來說,現實社會的殘酷太多了。
他情願陷在以愛為名裡,起碼還能夠期待以後。
沈瓊想起某個世界看過的電影,語氣溫柔的哄他。“我只是太愛你了少庭,對不起!我只是太在意你的清白了。”
不服系統實在忍不住了,它拆臺。“三天三夜的清白嗎?”
別以為它不知道,沈瓊嫌棄顧少庭碰都沒碰過一次。
簡直了,pua加各種畫大餅。
顧少庭聽著耳畔女人低低的嗓音。“等有時間,我陪你一起去看海,你原諒我好不好少庭。”
“好。”他嗓音沙啞泛紅眼眶,看上去脆弱又偏執。
沈瓊知道,從今以後他幾乎不會質疑這份愛,即使在外人的眼裡,這份愛這麼兒戲這麼輕率經不起推敲,可這是顧少庭付出巨大的代價得來的。
他承受不起沉沒代價的損失。
看,不可一世的虐文霸總,同樣可以成為馴化好的奴隸。
沈瓊勾唇冷笑了一下,眉眼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輕蔑。
醫院裡崔景希滿心絕望,腎源排斥現象一日比一日嚴重,在死亡的壓力下,她怨恨全世界。
沈瓊那個賤人出身那麼差,活在世上也是受苦,為什麼不把腎捐給她?
反正一個腎也能活著。
顧少庭還說什麼愛,什麼白月光,手術完到現在都沒來一次,還有她父母,光說什麼想辦法。
真要為她好,不應該把沈瓊綁過來給她換腎嗎?
病房裡噼裡啪啦的作響,帶著疾風驟雨的意味。
護士們路過這個房間都加快腳步,護工聽到動靜也無奈搖搖頭,這位大小姐對手下護工非打即罵,要不是崔母給的錢多。
他們還真沒人願意照顧。
時間久了他們也摸清楚了性子,大小姐耍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