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那是誰竟然敢驚擾王爺聖駕?”
“膽子太大了吧?”
“聽說是宸王的外室!”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那個渺小如草芥的人物,不需要在意不需要探究,分明她們是一個爹的姐妹,憑什麼會這樣?
李秋言不可抑制的不甘,胸腔中蔓延出一股恨意。
將她帶走的女將可不在意李秋言的心情。
見她神情怕生事,毫不猶豫的堵上李秋言的嘴,到了順天府關進漆黑牢房。
眼下若沒什麼意外,鎮北王註定登臨大寶獨斷江山,順天府尹自然處處行方便。
沒別的,主要是頭鐵的忠臣在這幾代的大榮朝都死絕了,能活下來的不是牆頭草就是八面玲瓏之輩。
他作為順天府尹處處和金陵權貴朝臣們打交道,更是處事周全。
順天府尹將人關進牢中,特意派手下去調查了李秋言的身份,得知李秋言在牢中大喊著要見宸王心道晦氣。
眼看都要到新朝了,拿前朝的宸王嚇唬誰呢?
別看他手下權力不大,他看得明白。
鎮北王姓沈,手下十多萬大軍,與改朝換代一個概念,慕容家的江山表面上是順利交接過渡,實則早就亡了。
還是逃到江南那位先皇逍遙侯親手亡的。
順天府尹心思百轉,回了府特意叮囑自家夫人傳信回岳家提點,最近金陵是多事之秋,別沾染上九族掉腦袋的大事。
他與這幫鎮北王的手下打交道,感覺男女將領都訓練有素,行走坐臥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殺伐之氣。
這位鎮北王絕非什麼省油的燈。
順天府尹夫人自是不信,她從小到大受的教育便是女子當端莊溫婉,總覺得女子需要依靠男子掙來的榮耀才能立足。
即便是那沈家女再厲害,還能鬥得過朝堂幾位皇子,那麼多老狐狸不成?
順天府尹皺眉道。“你懂什麼?”
他思量的更周全些,想著未雨綢繆的吩咐道。“等形勢安定下來,你從岳家那邊找關係請一位大儒來吧!”
“教秀珠識文斷字。”
依他與鎮北王接觸的經驗看,鎮北王手下女將不輸於男兒,且鎮北王身為女子定會選擇從女子中挑選心腹,方便行事。
順天府尹夫人正皺眉思索,忽而聽到門外下人來報,順天府尹回前廳才知道。
原來那位鎮北王眾目睽睽在金陵街上遭遇了刺殺,其中兇險從侍從口中的一二分便令人心驚肉跳。
偏偏主角毫髮無損,順天府尹思之愈發佩服,那個想法也愈發堅定。
伸手不見五指的天牢裡,四面八方的厚厚石牆傳來陰冷的寒意,狹窄的木窗看的人心頭沉甸甸的。
再怎麼不敢相信順天府尹竟然敢得罪宸王也不得不承認現實。
因此李秋言頭一次生出不祥的預感。
她不願意相信,高高在上那麼傲氣高貴的宸王會失勢,一定是沈瓊勢大,慕容炎暫時蟄伏韜光養晦。
慕容炎自然不知道,世上還有一個人對他那麼有信心。
這幾日他淪落地獄,無法承受在眾人眼裡高高在上的宸王殿下,叫下人暗地裡用同情鄙夷的眼神看著。
他怎麼能連一個普通的男人都比不上?
宸王府裡慕容炎神情扭曲暴戾,喝醉了陰晴不定的咆哮。“給本王叫沈瓊來!本王是她的夫君!”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不語。
誰不知道鎮北王與宸王之間的齷齪?
兩人根本沒有夫妻情分。
如今鎮北王登基在即,大權在握,即將君臨天下掌握生殺予奪,對宸王府又怎麼會有好態度,若非賣身契受制於人,他們這幾日都惦記著另尋出路了。
“放肆!”慕容炎無能狂怒,雙眼赤紅彷彿看到沈瓊在他面前,他猛的衝過來。
一個幕僚走進來,攔住慕容炎嘆道。“王爺息怒!”
說罷他瞥了一眼幾個侍從冷斥。“還不趕快出去!”
等幾個侍從戰戰兢兢的離開,他才長嘆了一口氣道。“王爺,局勢愈發不好了!”
今日鎮北王遇襲的訊息傳來,他便猜出幾位皇子坐不住了,沒想到出其不意的襲擊鎮北王一介女子能夠不傷分毫。
事實也如他所說,接下來接二連三的襲殺代表著狗急跳牆,也代表著慕容家與眾朝臣最後的希望。
登基的時間一步一步到來,他們的行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