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大師還有點人樣,齜牙咧嘴的滿臉都是傷,那李崢此時真是親媽來了都認不出來是誰。
在沈瓊看來,捱了這頓揍對李崢還是整容的大好事呢。
原身長的還算過得去,勉強稱得上一句有親和力,耐看。
李崢則是賊眉鼠眼,除了身高鼻樑挺沒什麼別的優點。
警察進臥室的時候心驚肉跳,沈瓊噙著笑意透出法外狂徒的氣息,堵著嘴的李崢眼神驚恐,發出嗚嗚含糊不清的字元。
再一看地板上的血跡,那是沈瓊拎著充電線抽的,硬生生都抽出血了。
李崢的衣服斑駁的都是血跡,有鮮紅的也有乾涸的暗紅色,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兇殘暴力的兇殺現場。
看到一臉正氣的警察們闖了進來,他激動之下暈了過去。
為首的警察不確定的問。“報案人是你嗎?沈女士?”
沈瓊神色故作詫異,見了他們仍是面色如常反問。“除我之外,這屋子裡有別的女人嗎?”
警察們皺了皺眉,一時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怎麼覺得這個報案人,更加有危險的嫌疑。
有個老警察更是審視的盯著沈瓊。
見女人面色波瀾不驚,自有一股囂張又瘋狂的氣質,面上還掛著悠然笑意,有個警察語氣嚴肅道。“沈女士,我們需要帶你回去做個筆錄。”
沈瓊根本不在意,她各個世界與警察打交道的多了,知道李崢這點傷都稱不上最輕程度的傷情鑑定。
皮外傷而已。
真的有家暴證據,那也是以調解糾紛口頭教育為主。
回警局的路上,那個老警察忍不住用餘光打量沈瓊,那是一個看起來給人一種異樣感覺的女人。
臉上的歲月痕跡依稀可見,鬢角倒是沒什麼霜色,應該是染過頭髮。
手上的面板看上去尤為粗糙,近期似乎在刻意養護。
她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五官僅僅能稱得上一句秀氣,與外表不符的是那雙含情的雙眸,鮮豔又沒有溫度的笑意,遮住那雙眼底的莫測情緒。
很難想象,這麼一雙眼睛會有這麼一個平凡的長相和身份。
老警察甚至會玄幻的覺得,那個身軀裡有一個截然不同的強大靈魂,她是從黑暗惡意中誕生的。
就在這時,車內的那首歌播放到某一句歌詞。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
車裡警察們的餘光都不自覺瞥向眉眼含笑的沈瓊,她的眼睛透著無盡的黑暗,如同神話中的死亡之花。
危險又引人靠近。
沈瓊恍若未覺,唇角一抹笑意看向車窗外的路燈夜色,她靠著椅背,沒有一絲普通民眾和警察打交道的侷促。
老警察知道,那是因為在她的眼中生命不值一提。
在很多殺人犯的眼中,宣揚生命的神奇是可笑的,他們不會敬畏生命,他們只會對掌控死亡支配生命而快意。
人命在他們眼中如雞魚隨手宰殺。
警察局裡,沈瓊端著一個值班女警遞來的熱茶,坦然的彷彿身處富麗堂皇的宮殿。
記錄筆錄的警察看著筆錄,老警察心裡嘆了一口氣。
難道是他的直覺錯了?
據三人的筆錄交代,沈瓊的報案確實是有人宣揚封建迷信,某大師因為懼怕沈瓊的報復交代的很清楚。
簡單來說,他接了一個單子,一個老婆子說城裡的兒媳婦中邪了。
他連夜趕過來,見到了僱主李某。
他說李某眼神很是急切。
警察們也問了李崢為什麼這麼急切。
李崢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畏畏縮縮如驚弓之鳥,一直沒看到沈瓊過來這才鬆了一絲心神。
“因為那娘們性情大變,我這不是著急給她驅邪嗎?”
做筆錄的警察皺了皺眉,因為李崢對他妻子的稱呼很是不屑,他忍不住發問。“為什麼那麼著急?”
眾人逼問半天,李崢才漲紅臉,太陽穴條條青筋綻開,支支吾吾道。“她打我啊。”
值班女警察氣憤不已,摔了摔筆錄仍是心中不平。“這個敗類,原來是家暴慣犯!”
要不是他家暴慣犯,他妻子也不會性情大變後第一時間把他揍了好幾頓。
饒是覺得李崢活該,職責所在,警察們仍是對沈瓊進行了一番口頭教育,口頭警告。
“我告訴你,家暴是犯法的,有什麼事你可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