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有時候也想不明白,顧傾城明知道明澈即將結婚,這個時候鬧著見面,不是有意為之是什麼?
怎麼?明澈結完婚就死了?
著急見他最後一面?
顧傾城這幾日鬧的顧家不得安寧,眼見她日日垂淚,不吃不喝消瘦下去。
顧父沒辦法,與顧傾心商量想辦法讓顧傾城與明澈見一面,顧傾心腦子一轉,想到什麼得意一笑。“這好辦啊!”
在她看來,明家能防住顧家,難不成防得住警局?
那可是明澈熱愛的事業。
顧傾心跑去警局說服副隊長,可惜副隊長有家有業,縱然同情自家隊長,也不敢如原劇情線裡給兩人默默助攻。
沈家名聲再怎麼不好,在這上海都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對他這種小人物來說,那是無可抵擋的龐然大物。
母親前幾天千叮嚀萬囑咐。“你可別犯傻!”
“明少爺再怎麼不高興,那也是錦衣玉食一輩子!”
“咱們家就靠你一個人撐起來了。”
副隊長暗暗嘆了一口氣,愧疚的對顧傾心搖搖頭。“我聯絡不上隊長。”
怎麼可能?顧傾心皺了皺眉心,覺得他是在說謊,她氣憤不已。
難不成副隊長也瞧不起她們顧家,也瞧不起姐姐?
憑什麼?
明家不就有那麼幾個臭錢嗎?難不成能夠隻手遮天?
顧傾心憤憤不平,一股怒氣湧上來。
她非要在上海聯絡到明澈,明家再怎麼厲害都沒辦法一手遮天。
明家確實沒辦法一手遮天,可明夫人與沈瓊提了提,沈瓊又與波斯頓提了提。
明家沈家加上租界的管理者,足夠將上海遮的密不透風。
幽冷麵對日漸消瘦的顧傾城,看著她盈盈眼眸失去光彩,又怎麼能不焦急。
在他看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他對顧傾城愛的深沉。
帶傾城出去散心不管用後,幽冷忍著心痛讓僕人尋到明澈,僕人使了大力,仍是沒有明澈的蹤跡。
“主人,我下了這麼一番功夫都找不到。”
“看來不光明家使了力氣。”僕人手下的情報線人埋了十多年,三教九流都有,在上海訊息稱得上靈通。
之前探出不少貪官汙吏,都命喪幽冷之手。
莫名其妙的,冷著臉的幽冷眼前閃過沈瓊雍容高傲的眉眼,女人紅唇微勾,猶如鮮血滋養的黑玫瑰。
在雨中靜靜的注視,眼底蘊含著令人心驚肉跳的危險,恐怖。
“這麼說來。”
“其中定然有旁人插手。”幽冷在臥室走來走去,他心下湧起一陣陣的焦躁不安。
“不行,我要去見那個明夫人一面,我就不信她不怕死!”求生欲與感情拉扯,幽冷害怕沈瓊的存在,又心疼顧傾城不吃不喝。
心存僥倖的下了決定。
僕人趕忙道。“不可!我聽說最近隱隱山雨欲來,何況您該冬眠了,不冬眠力量就會衰弱。”
僕人心知肚明,以往幽冷能在上海攪風攪雨是藉著黑夜的遮掩,妖類在上海始終都不能暴露到明面上。
這是人類的世界。
人類的貪婪與殘忍,他身為人類才更加了解。
“何況,之前想抓您的那個…”
幽冷是擔心危險,他想起那個變態狂熱的老頭看他的眼神,一陣陣心慌就湧來。
可傾城,想到傾城的信任,她的善良。
還有那雙會說話的眼眸。
幽冷心中充滿堅決,不過是一些弱小的人類罷了,他伸手止住僕人的話。“我意已決!”
他來到樓頂一展翅膀,巨大深黑色的羽翼遮天蔽日般,天空是妖族的天下,幽冷飛掠過一棟棟樓層。
辦公室裡,沈瓊正在看製藥廠採購機器的單子,她添了幾個能實驗出青黴素的化學實驗機器。
忽而,身邊的雄鷹叫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的夜空。
這頭鷹是沈院長特訓出來的,沈院長死後就賴在沈家,那鷹歪了歪小腦袋,看上去還挺好摸。
伸出手摸了摸鳥類的軟毛,沈瓊微微挑了挑眉,心下篤定答案。“他又出來了?”
鷹短促鳴叫了一聲,給人一種極其通人性的感覺,它拍打著翅膀,催促沈瓊。
在屋裡盤旋一圈朝窗外飛了出去。
沈瓊身穿的是襯衫褲子,腳踩的也是沒什麼跟的皮靴,便於行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