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會甘心維持沈家苟延殘喘。
“公主,你不覺得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耀武揚威,很礙眼嗎?”沈瓊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語氣也很平淡。
明夫人卻是膽戰心驚,看到顧傾城還在那邊沒過來,又環顧四周沒見管家傭人。
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
明家是上海老牌世家,這些年即便明家再怎麼勢大,面對洋人都要捧著,都要低人一等。
明夫人又怎會沒不滿。
她想起十多年前,她剛嫁進明家沒幾年的時間,那時明澈的親爹,那短命鬼還沒死。
那一年鬧了一個大事,據說是一個女學生叫洋人糟蹋,自盡了。
上海鬧的沸沸揚揚,學生們暴動。
後來不知誰暗殺了那個洋人。
自此後洋人對龍國人再也不敢肆意妄為的太狠,兩者之間維持表面的和諧。
“我只是不放心你,你們沈家,可就你一個人了。”明夫人拍拍沈瓊的手,難得露出一絲溫情擔憂。
沈瓊不吝嗇給她信心,輕笑了一聲沒有一絲煙火氣。“放心吧,我不會死,死的只會是別人。”
學校的籌辦是周生辰在忙,波斯頓那邊的軍火裝備已有苗頭,因為波斯頓住的公館給她下過一次請帖。
言語間透露出溫和親近之意。
沈瓊倒是滿心雜念,她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公館的富麗堂皇,看上去神色莫測,彷彿思量什麼事關家族存亡的大事。
“你這個老六,你饞人家公館!”不服系統簡直不敢置信。
“我給了你那麼多大別墅,還住不夠嗎?”
沈瓊挑了挑眉頭心想,人工智障果然與人類隔著萬水千山,不懂人心,誰住大別墅會有住夠的時候?
她喜奢靡,喜揮金如土,自然也喜歡住配得上她身份的房子。
其餘兩邊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沈瓊便將重心放在明家上,第二天來的時候是中午將近十一點。
明夫人自顧自在沙發上生悶氣,倒是明澈如蒙大赦的喚了一聲。“沈大小姐!”
他算是明白了,有時候女人的氣真的是不講道理,無解的存在。
明夫人昨晚與幾個夫人打麻將,大概是手氣不好輸了一晚上,火氣大的路過一隻狗都恨不得踹一腳。
他早起拿貝多芬的月光練手,自然捱了訓說彈的曲子喪裡喪氣的。
“你說什麼樣的曲子,能讓一個打麻將輸了一晚上的人開心起來呢?”
沈瓊看了他一眼,想起明澈這個時候明明有女朋友顧傾城,還與原身來了一個四手聯彈歡樂頌。
即便是世交當妹妹,是不是也太失分寸了?
“既然如此,我給公主獻上一曲歡樂頌?”沈瓊把明澈趕一邊,坐在鋼琴椅上來個獨奏的歡樂頌,她靈魂力強大,記憶力與身體協調性都強。
歡樂頌聽起來都透出一絲優雅的炫技。
明澈沒敢開口四手聯彈,他都能猜到沈大小姐會漫不經心瞥他一眼,搭理都不會搭理他的。
思及此處,明澈不免有幾分隱秘的挫敗。
整個上海他明澈都算有為青年,更是多少名媛貴女心裡的翩翩公子,習慣了受人追捧的他還是頭一次這麼受人冷漠。
明夫人聽著音符歡快的傾斜,幾乎忘了昨晚輸了一晚上的怨氣,她思維發散的想。
時間停在這一刻,沒有那個什麼顧傾城的存在就好了。
可惜的是,明夫人第二天還是見到了討厭的顧傾城,她心煩至極,空前的想將顧傾城趕離她的生活。
在她看來,顧傾城一個舞女,父親不過是前清侍衛,這麼一個小家小戶的。
還沒臉沒皮怎麼為難都不走,難道說是為了愛情?
恰好明澈忙了一晚上案子,推匯出來的東西都在書房裡,明夫人難得溫和的叮囑顧傾城。“傾城啊,明澈的書房太亂了,要不你幫他收拾一下書房?”
“那些沒用的東西,就都處理了吧!”
顧傾城聽不出明夫人的一語雙關,反而受寵若驚,心想難道是明夫人對她的印象有所改善?
她應了一聲,毫無懷疑的去收拾書房。
下午沈瓊閒的沒事,託波斯頓手下帶幾件法國的化妝品,送給明夫人當禮物。
順便留下來看男女主的瓜。
沒辦法,這麼多世界,她總得養成一點有益身心愉悅的好習慣,不然沒王者打的民國該有多無聊。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