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親生的,所以才沒有妖的血脈。
“別哭了,你額娘來接我了!”
顧家是一片哀色,明澈在顧傾心仇恨的眼神中將顧父身後事操持好,緊接著他氣勢洶洶的跑回明家質問。“媽,你為什麼要導致傾城的父親病情加重。”
明夫人乍一見明澈,倒是滿心慈母心。
哪能想到迎上明澈冷臉質問,再一聽話中之意更添心寒。
上海周邊局勢愈演愈烈,顧父三番兩次闖明家,她們孤兒寡母的,難不成還要留一個陌生男子在家裡吃飯?
明夫人承認,她就是看不上顧傾城。
“既然回來了,就看看你女兒。”馮麗珍剛生產三個多月,明夫人面色不動,吩咐下人把孩子抱過來。
兩人久別重逢剛見面,明澈還沒來得及與顧傾城提前通氣,顧傾城心下愈發憤恨。
“你連女兒都有了!”她有種在僕人明夫人的目光中無地自容的感覺,羞憤欲死。
所有人的眼神都在說,她不要臉勾引別人的丈夫。
可分明,是她先和明澈在一起的!
顧傾城不知跑了多久,明澈怒聲喊了一聲媽,便奪門而出去追顧傾城。
明夫人撫了撫鬢角,止住僕人的動作。“不用抱了。”
管家看出她心情不好,嘆了一口氣。
明夫人的笑容勉強。“明澈出去了那麼久,也不問問家裡安不安穩,也不關心女兒怎麼樣了。”
“罷了,我這個兒子是徹底白生了。”她意興闌珊,決定以後當明澈不存在。
管家聞言安慰道。“您還有少夫人,小小姐,還有沈大小姐。”
這一年來若非沈瓊有意照拂,明家根本沒辦法這麼安穩。
明澈追上顧傾城,在顧傾城的指責中萌發了一個念頭,他不要做明大少爺了,他要離開上海去別的城市,與傾城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警局副隊長欲言又止,聽他說完嘆了一口氣給他不少大洋做路費。
上海這邊局勢愈發緊張,風聲鶴唳。
因為青黴素惹的各方勢力爭奪,各方的情報也四面八方傳來,黨國都暫時的和某黨達成了蜜月期,實在是櫻花國來勢洶洶。
民國二十六年,繁華的十里洋場遭到槍炮空投彈的破壞,局勢每況愈下,英法兩國租界都沒了往日的平靜。
再難看到平日的紙醉金迷。
教堂裡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兒,時不時還會送來缺胳膊斷腿的傷員,修女們神情難掩恐慌的禱告,祈求上帝的保佑。
有人嗤笑。“祈求上帝,還不如祈求有人站出來,把那幫小日子打回去!”
氣氛愈發顯得壓抑。
也有人怒罵。“平日都高高在上欺壓底層百姓,真到有事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小日子的大軍野心勃勃,城中時不時會落下一枚枚空投,爆炸聲轟隆轟隆,成了城中百姓心頭的陰霾。
明夫人一直沉浸在平靜中,以為上海會成為戰亂中的一處桃源,戰火都快蔓延到上海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就打進來了?”
管家沉默不已,看著遠處的硝煙,幾乎看到滿目蒼涼。“夫人,要不我們走走關係出國吧。”
“不,我不走。”
明夫人嘆了一口氣。“你去問麗珍要不要走吧,我這半輩子,也算是享盡榮華富貴。”
“你吩咐下去,我們明家,從今天開始接收傷員和孤兒。”
幾處城門的炮火響了一天一夜,上海駐軍總指揮得知前方戰報,無奈做出依靠地形靈活阻攔敵軍的決定。
“你去派人通知百姓,去有地窖的地方避難。”他拿著地形圖,觀察手下計程車兵建築的工事,時不時構思怎麼攔截敵軍。
耳畔槍炮聲響個沒完,唐元皺了皺眉不怒自威的問。“不是說城門樓沒人阻攔了嗎?”
“現在是誰的部隊?”
“派人去探!”
幾個城門處,進攻的幾個陸軍大隊為首的指揮官也是面色難看,其中一個松下庫查大佐拿著望遠鏡怒罵。“八嘎!”
“這夥人根本不是國軍!”
他們與國軍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
對方的裝備制式都磨的透透的。
對面這夥來歷不明的軍隊火力很猛。
炸藥地雷都是國際上沒有的,難道是國際上的最新款?
唐元派了人去探,大概是看在是本國軍隊的份上,倒是漏了點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