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年自視甚高慣了,他進了上古有所機緣也成了超凡者,上古論壇上一向稱他為大神高手。
即便當日直面妖庭長公主的壓力,還是不願意承認他與望舒是雲泥之別。
同為超凡者,望舒不過是最幸運的那一小撮人罷了。
上古和洪荒這麼相似,巫妖爭霸之後就是聖人大世,屆時是他所在人教的主場。
這是他的底氣。
“爺爺,我想再考慮一下。”陳老爺子看他垂著眸很是禮貌,眸光沉了沉,深深的盯著陳斯年踏出書房的背影。
他頭一次意識到,孫子已是意氣風發的年紀。
陳斯年是他一手養大,陳老爺子怎會猜不出他的心意,孫子為一個女人拿家族的前途做兒戲,他實在不相信。
按理說陳斯年是陳家繁盛的希望,陳家應該與他站在一個立場,以免超凡者離心。
“伯亭,你說我是不是錯了?”陳老爺子心下有了計較,他不想承認孫子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事實如此。
管家沉默不語,以前陳斯年高冷不近女色手段優秀,是同齡人中當之無愧的別人家孩子。
錯自然不在老爺子身上。
陳老爺子失望道。“將準備好的轉讓合同都銷燬掉吧。”
他本來想歇一歇,正準備把股份都交到陳斯年手上,又是超凡者又是家主,定會把陳家帶領到新的高度。
哪知陳斯年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家族。
陳斯年不在意生而優越的環境,自覺不在意從小到大的誇讚簇擁,他心中糾結責任還是愛情,難得眉峰添了憂鬱氣質。
愈發生人勿近的疏離,惹的醫院不少護士陪護頻頻回頭看。
不遠處劉佩眼眶泛紅,躲在樓道里偷偷的哭泣,父親的冷漠,接二連三對家裡的打擊讓她有些難以支撐。
改了姓後,沈母得知第一反應是打電話叫沈父過來,質問他還要不要這個家了?
是不是非要把家鬧散了才甘心?
沈母甚至揚言,她在這個家的一天絕不會讓那個攪家精,孽女,踏進家門一天。
話音未落,沈父給了她一巴掌,在沈父看來眼前披頭散髮的女人簡直瘋了,面目偏執扭曲惹人厭惡。
“那是你女兒,那是你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
沈母心下更添恨意,她想到沈瓊那雙看戲的眼眸,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心中不光沒有絲毫的親切憐惜,反而厭惡至極。
沈瓊這個一回來就惹的家宅不寧,對她沒有絲毫孝順的親生女兒,哪有佩兒來的貼心?
分明就是天性惡劣淺薄,野性難馴又心腸冷硬,沈母恨不得沒生下過女兒。
沈母怔怔的撫著發疼的臉頰,恨意翻湧下眼眸泛紅,冷冷的看著丈夫嘲諷。“親生女兒?你在意的到底是親生女兒,還是她身上的價值,你心裡清楚!”
夫妻多年,誰不瞭解誰?既然沈父不給她這個面子,她也不給沈父的面子。
沈父森冷的盯著她,並未否認。“不管如何,你最好做一個賢妻良母。”
“要不然劉佩上了劉家戶口,她要是有個拐賣孩子的媽,想必以後…”
“你瘋了!”沈母不敢置信,聽著丈夫的威脅剜心一樣疼,共同養育了佩兒二十多年的時間,他怎麼能這麼無情?
沈父沒了耐心,下了最後通牒。
他轉身離開準備篩選一下別墅裡的保姆之類的,所謂真假千金裡的保姆嘲諷真千金情節一定要杜絕。
劉佩在陳斯年懷裡哭了一場,哭完兩個人都感覺到微妙的氣氛變化,對視間是似有似無的情意綿綿。
陳斯年是從小到大的天之驕子,身穿正裝高冷禁慾,劍眉星目,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專注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彷彿看著他的全世界。
劉佩心跳凌亂,臉頰發燙,腦中空白的同時情緒已不再失落,她嬌軟的問。“陳學長!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陳斯年與她來往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劉佩脾性嬌軟又有點小迷糊,要是回了劉家他都不知道會吃多少苦。
據他調查,楊麗娟生了病,這麼多年堅持找沈瓊不過是給劉金寶換個血包。
主要是劉金寶到結婚生子的年紀,仍是一事無成,楊麗娟強撐著身體,心甘情願為生的男寶操心。
這可是她下半輩子的指望。
“一定會的。”陳斯年決定將劉佩護在他的羽翼下,短短几天,本來嬌軟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