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對了,明月最近有沒有打電話給表哥?”
張嬸嘆了口氣,搖搖頭: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以前阿年要是三天不回家,明月的電話能打到家屬院的線路都快爆了。
可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她連電話都沒摸過。”
洛平平眼底掠過一絲亮色,但表面上依舊溫和得體。
這明月不再是個花痴,應該是個病嬌?
洛平平腦中快速閃過一個詞。
她自認對心理學頗有研究,自然聽說過病嬌這種型別的人。
外表冷豔高傲,內裡卻有著極度扭曲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尤其是對伴侶,更是偏執到讓人毛骨悚然。
明月現在就是這樣子,外表看著高冷,其實內心還是愛著傅祈年,只是換了種法子吸引人的注意力。
若是明月真成了病嬌,那對她而言,更是個機會。
傅祈年會厭惡這樣的人,而她的溫柔體貼,正好能對比出她的好來。
想到這裡,洛平平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更加深意的笑。
她輕輕推了推張嬸的肩膀,把她從明月的臥室帶了出來,語氣溫柔:
“張嬸,您別操心這些了。要不,我和您聊聊運勢吧?”
兩人朝客廳走去,而小北辰站在一旁,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半掩的臥室門,眼神透著幾分冷然。
張嬸一聽,立刻眼睛亮了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
“好呀!平平,你說的事情,太準了,你可真會看人!”
洛平平哪裡會真正看人,她不過是個重生者罷了,知道每個人未來大致的命運軌跡,正是憑藉這一點,她才能在關鍵處抓住每個人的弱點,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她討好張嬸,自然有自己的算盤。
前世,張嬸是小北辰成長路上最親近的人之一。
小北辰後來繼承傅家龐大的產業,對張嬸照顧有加,不僅給她提供了極為優渥的待遇,還安排她住進豪華別墅,生活衣食無憂,甚至有專人伺候。
這樣的未來,洛平平當然不會放過,張嬸名下沒有兒女,百年之後,那些東西還是她的。
想到小北辰,她又不由得想到傅祈年的另一個孩子——韓明。
那孩子的存在如同一根刺,紮在她心底最隱秘的地方。
上一世,就是因為傅祈年的那份遺囑,她才得知韓明竟然是他的親生骨肉。
那個真相如晴天霹靂般擊垮了她的驕傲,讓她當場氣死。
洛平平抬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溫水,試圖壓下內心的那抹陰翳與不甘。
正想著,小北辰從臥室走了過來。
他一手拿著學習資料,一手插在口袋裡,目光清冷地看向洛平平:
“表姑,什麼時候開始上課?已經八點了。”
他的語氣淡漠疏離,像極了傅祈年——那個男人即使在婚後,對她也始終帶著一層冷漠的殼。
這一瞬間,洛平平心中閃過一絲不快,但她很快掩飾住了情緒,換上了柔和溫婉的表情。
哪怕心裡對這個孩子再排斥,她依然清楚,表面上“慈母”的形象必須維持下去。
她微微一笑,溫聲道:“北辰,你先去書房,我這就來。”
小北辰淡淡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書房。
他那微微挺直的背影和從容的步伐,帶著一股遠超同齡人的沉穩,洛平平不由得暗暗咬牙。
這個孩子,終究是明月的。
他身上那份天生的疏離感,無論她如何討好,也未能真正打破。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洛平平深吸一口氣,收斂心神,轉頭又和張嬸閒聊了幾句。
她故作關切地提到最近可能發生的小意外,用前世知道的事,影影綽綽地提醒張嬸小心,這讓張嬸對她更加信任與感激。
幾句客套話後,她終於起身,踩著柔和的步伐朝小北辰的臥室走去,嘴角依然掛著那抹得體的微笑。
臥室門口,她停下腳步,微微整理了下頭髮,輕聲敲門。
*
而這邊,明月還是老樣子來到了羈押室,韓震霆依舊遞給她一些資料,關於思想教育的,讓她照著念念就行。
明月拿起那三張資料,低頭看了幾眼,密密麻麻跟個天書一樣的。
她看不下去,枯燥無味。
韓震霆見她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