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雖說是個農村娃,可十六歲就跟了傅祈年,不再操勞農活,在優渥的環境中生活。
六年就成了典型的人間富貴花。
眉眼精緻明豔,肌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白皙光滑。
一雙微微往上翹的狐狸眼,仿若自帶鉤子。
小臉笑起來時兩個梨渦深深,比瓷娃娃還可愛。
瘦而不柴,該有肉的地方都是超級有有肉。
單外貌上她是配得上傅團長的,只是這個心眼太小了.....
張嬸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明月這段時間的好脾氣能維持久一點。
*
軍營離家屬院不遠,明月很快就走到了門口。
她今天穿了件新買的深黑色旗袍,一頭烏色長髮隨意披散著。
臉龐精緻,明豔的五官都被修飾的溫柔起來。
她還沒有靠近大門口,傳達室的老兵就從小房子裡跑了出來,攔了她。
老兵自然認識這是團長媳婦明月,專門來攔她的。
因為今天並不是明月的上班日,而她非請自來,肯定又是要找哪個女人算賬。
明月在部隊的那個掛職工作,有固定的日期,只有在那天,哨崗和老兵才會放她進去。
“明同志,團長不在營地,出去了。”
明月耐著性子告知他,她不找團長,找幫團長接電話的女通訊兵,小馬。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她。
她算個屁,敢掛她電話,敢拒絕!
明月感覺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就是跑來和這個女兵算賬的。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透過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個女兵的資訊了。
老兵眼神微閃。
瞧,還又是來找其它女兵的麻煩了。
真的是消停一個月後,又開始折騰了。
老兵有點同情傅祈年娶了個這麼作妖的媳婦。
不過,有傳聞說團長要離婚了……
這樣的女人,誰受得了啊!
早離早好。
他們都覺著傅團長能夠忍受這樣的妻子六年,還能保持身心健康,已經非常難得了。
“……團長不在營地,接電話的小馬剛出去了。”
“而且沒帶證明信?那就沒法進去!”
老兵對明月說道,態度公事公辦中透著一絲敷衍。
他知道這個明月每次過來都沒有證明信,儘管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可還是會用這個刁難她。
因為她的證明信被傅團長沒收了,所以她拿不出來,鐵定進不去。
而沒有書信表明身份,是沒法進入營地,這是規矩。
而明月每次聽到這個理由,都會很不甘心的離去,她為了維持住她好媳婦的名聲,不會在傅祈年的男同事面前找事。
老兵的話剛說完,旁邊就響起另外一道聲音。
“老黃,這份檔案很急,你趕緊去打個電話給小馬,叫人來拿上去給傅團簽字……”
一旁的男人話沒說完,就感覺不對勁了。
老兵使勁地朝他使眼色,而一旁高冷美豔的女人也正看著他。
男人:?什麼情況。
在定睛一看,那不是團長不省心的媳婦嗎?!
所以,他剛才暴露了傅團行蹤?
男人臉一白,把檔案塞在老兵手裡,著急忙慌地跑了,他可不想被負重罰跑。
明月狐狸眼驟冷,朝老兵望了過去:“所以,這是傅祈年的命令?”
話落,她冷笑了聲。
果然,穿到傻逼身上,智商都能拉低。
她找女兵幹嘛??
她早就應該想到是大背頭的命令!
老兵有一瞬間竟被這個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他很快回神,已有些不耐,“是的,是團長的命令,你不能在非上班日踏進軍營。”
說完,不再理會她,老兵回到自己的崗位,打了電話。
很快就那個叫小馬的女兵來了,那女兵和老兵咬耳朵交談幾句後,拿著檔案迅速離開。
小馬離開時,還瞟了她一眼,滿是嘲諷。
識相的、要臉的早就自覺離開了。
知道自己不受待見,還要跑過來找人,這已經是有點作賤了。
這女人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
同為女人,小馬實在看不起她。
明月走進傳達室的窗戶,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