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明月失態發狂過來打她,結果對方不僅滴水不漏,還從容回擊,反倒讓她自己落了下風。
控制室裡的楊建樹則忍不住在心裡給明月豎了個大拇指——這女人,竟然有兩把刷子。
明月隨機應變的回答卻讓節目組裡所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張客天靠在椅背上,目光復雜地看了明月一眼,心想:這丫頭居然能這樣不動聲色地接招,倒是出乎意料。
於佳麗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調整過來,眼神裡透出不甘的光。
她輕輕撥了撥垂在肩前的一縷髮絲,嘴角帶著幾分隱隱的挑釁,溫聲問她:
“您剛才提到‘舞步’,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明月主持人有沒有接觸過舞蹈?
您認為在一支優雅的古典舞中,最難把握的是哪一點呢?是氣息的控制、動作的力度,還是情感的表達?”
這番話乍一聽似是隨意閒聊,但其中暗藏的刁難意味卻非常明顯。
明月一個鄉巴佬,初中都沒有唸完,家裡窮的要死,哪裡可能學過?
臺下的張客天差點沒忍住爆粗:“主持人到底是誰?”
她狠狠瞪了一眼於佳麗,又看向明月,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如果明月接不住這個問題,她就立刻讓葉曉溪上場!
張客天本來還覺得這個於佳麗很好說話,是個好舞蹈家,沒想到這麼刁鑽,肯定是在故意報復明月之前得罪她的事。
原身出身貧民窟,這話明顯就是想讓她出醜。
不巧,她唸書不行,可不代表她沒有其它興趣愛好。
明月面上依舊掛著那抹雲淡風輕的笑意,淡淡開口:
“於老師,這個問題您還真問對人了。”她頓了頓,話鋒一轉,露出幾分俏皮的神情。
“我在夢裡,可是拿過芭蕾舞考級證書的哦!基本功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瘋瘋癲癲的話,笑死人了。
於佳麗也確實不屑地笑了,得意洋洋地看著明月:一個粗俗不堪入目的鄉巴佬罷了。
控制室的楊建樹捏了一把冷汗,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這麼幽默!
明月眉眼從容,緩緩開口繼續說道:
“至於古典舞最難把握的地方,我個人覺得,是‘松而不散’……”
她娓娓道來,邏輯嚴密,用詞精準,將一個極具專業性的問題答得滴水不漏。
聽到最後,廣播室裡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