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副“橫著走”的架勢,儼然像脫韁的野馬,叛逆得讓人咂舌。
不過,傅祈年並不覺得意外。
她以前就不是一個好女人,只是一直在他面前裝乖,到如今的釋放本性,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迎合他。
畢竟,他早就明說了,最討厭她那種唯唯諾諾、低眉順眼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何時頓悟要在他面前恢復本性了。
可偏偏,他不覺得反感。
她這種直爽張揚、肆無忌憚的性格,說難聽點,是欠收拾;可說好聽點,倒也實在,甚至有些意思。
除了還是沒腦子以外,安分太多了。
對兒子算不上溫柔,可她現在不欺辱孩子了,對他偶爾添堵,但不是像以前那種不可理喻捕風捉影的事。
整個家,竟然也和睦了不少。
傅祈年輕笑了聲,舌尖頂了頂臉腮,“弒母,殺人,都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他是真心覺得有必要給這個文盲蠢笨的妻子補補法律常識,省得她哪天又想去幹點“驚天地泣鬼神”的蠢事。
明月下意識抿了抿紅唇,繼續補了一句,“......知道,我只是開玩笑的。”
傅祈年淡淡地看著她,又輕笑了聲。
“你不裝乖,性格還挺囂張的。”
他的聲音淡淡的,語調卻似在調侃,又像在認真評價。
性格囂張?
她?
花痴本來就是個狗仗人勢、愛慕虛榮的女人,為了配得上傅祈年,在他面前裝賢良淑德,骨子裡卻和她沒什麼兩樣——一樣的虛榮,一樣的目中無人。
試問,兩個德性相同的人,重合在一起,性格只會更加張揚,怎麼可能會收斂。
原主的潛意識加上她的主觀思想,雙倍加持的好不?
明月聞言,黛眉微揚,心情居然好了幾分。
腦海裡迴盪著家族流傳的訓誡:軍人比警察還麻煩,對付他們,永遠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蠢蛋一枚,連自己老婆“換芯”了都沒發覺。
當然,這還得感謝原主花痴的各種妖孽操作,硬是把傅祈年作得毫無警覺,直接麻木。
明月嘴角微揚,隨手把垂在肩頭的發往後一挑,傅祈年捕捉到一絲細微的香氣,是那種帶著淡淡茉莉清香的洗髮水味道。
他目光微深,抬手想觸碰她那頭柔順的大波浪,結果明月嫌棄地往後一退,完全不給他臺階下。
傅祈年懸在半空的手頓了一下,慢慢收了回來。
深邃的眸色隱隱冷了幾分,他自己都有點惱火——最近,這手怎麼總不聽使喚?